“奇特的夢？”

倉舞聞言也向這邊看來，深吸了一口氣，腰間的雙手微微動了動。

“這香……已經點了嗎？”陸離又問。

看著陸離越來越痛苦，小艾悄悄地伸脫手搭在陸離肩上，將陸離扶到一邊的凳子上。她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抱病了？”

“龍涎香……啊，我曉得，電視上有說過，龍涎香是鯨魚體內的，常有人能在海邊撿到……”

“你在乾甚麼？”耳邊傳來倉舞的聲音。

“那這龍涎香……還真是從龍身上來的？”

“哎……”陸離轉頭看到倉舞正在冷冷地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擺擺頭說道：“啊，這店不錯嘛，又敞亮又古樸的。”

陸離捱不住頭疼，叫出聲來。

陸離雙眼緊閉，咬緊牙關，該死的幻覺彷彿又呈現了。一時之間，隻感受四下呼聲一片，這聲音時大時小，忽遠忽近，教人辯白不清方向，空靈如漂渺的呼喊，又清楚如附耳之沉吟，但全都以分歧的音色彩子叫著“陸離！陸離！”

“啊！對了！能夠是這個香氣！”小艾像頓悟普通，說：“小艾熏的香，你能夠不風俗，以是聞著就感覺頭暈。”

雕花屏風擋住了大門內裡大部分窺測的視野，繞過屏風，入目一口冰裂睡蓮缸。花期已過，圓圓的荷葉愛答不睬地睡在水上。超出蓮缸，豪闊的前廳正首擺著一張櫃檯，兩側是一排排披髮著木香的多寶架。紅木質地，觸手溫良，可見並不凡品。格子裡安排的古玩珍品，陸離能認出來的也隻要冰裂秘瓷、天青釉彩、羊脂白玉、金銀美器這些，更彆提胡亂堆著的珊瑚孔雀、瑪瑙水晶。屋角簷下，綠油油的黃金藤爬上牆麵，懶洋洋地垂下葉子。一側的散尾葵前麵，模糊可見精美的檀香根雕茶海。矮矮炭爐，竹編茶焙，青瓷茶壺，小杯圓潤敬愛。

聽到這話，小艾抽回搭在陸離肩上的手，站起家來踢了陸離一腳，嗔道：“你在說甚麼啊。”

“不，那是龍。”

小艾緩緩翻開博山爐的蓋子，遞到陸離的麵前，一陣迷香彷彿直直鑽進了陸離的鼻孔裡，隻見兩顆其貌不揚的黑灰色“石塊”悄悄地躺在一塊剔透的青白玉石上，上麵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爐灰了。

“你個土包子，這類香如何能直接點啊！你看這香灰裡已經半埋了一顆炭團了，炭團上放一塊薄玉片，玉片上再放香，如許燻烤才氣開釋這類香的精氣，直接當柴火燒也虧你想的出來！”小艾瞥了陸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