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見他語氣溫軟地哄著本身,心中又歡暢了起來,剛纔的氣也就一下子都風消雲散了,她低聲跟陸離說:“你去坐著,師弟坐著師哥站著,亂了輩分,也不怕彆人笑話。”陸離眼神躊躇,因而她拉著他袖子擺來擺去撒嬌:“你快坐下,要不然一會彆人說我逾矩,又該讓人家瞧熱烈了。”
“童兒們,把抹去影象的凡人們都搬回他們家去吧,一家擱上二兩銀子,算我賠不是了。”這晌,炎狼已經收聲,剛纔坐在豪傑位上的各位這時又能說話了。
他們一起跟到會場,最早看到的就是四個被紅布披掩,約莫三丈高的高柱直立在園地四方。那被高柱框住的中間地區,釘了五片五組鋼鐵梅花樁,梅花樁下,縱橫著九九八十一條火線,如此用心,竟讓人冇一處能落腳的處所。園地正北,是一大隻鑄銅朱雀托起來的懸空高台,台上擺滿花果點心,應當是彭家人落座的位置。園地正南,則是給群雄落座的依六十四卦挨次擺列的玄武群英位。園地正左,青龍柱迴旋而立。園地正右,白虎雕伏地而臥。前後襬布這一番看去,足見彭家高低對這場比武嘉會籌辦之重之精。
葉兒道:“你看看這四周,哪有幾個女人?著名的女修就那麼幾個,我如果女裝,可就混不出去了。”
陸離忙道:“我冇有……”
陸離笑著又問:“剛纔忘了問你,你乾嗎打扮成個小羽士啊?”
“炎狼?”葉兒一時有些嚴峻,正要伸手捂住陸離的耳朵,隻聽四周八方“嗷嗚嗷嗚”一陣狼嚎,陸離被這聲音震得震耳欲聾,他痛苦地彎下腰去,葉兒的小手捂在本身耳上,可惜毫無用處。狼嚎一波一波地傳來,一陣比一陣更聲嘶力竭,似以斧劈山,似百鬼嚎哭,折騰得陸離恨不得抓心撓肝把腦袋磕在地上。攬著陸離的葉兒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小臉兒扭曲地忍耐著這非人的痛苦。陸離不忍看她那麼難受,便也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哈哈哈,這彭家人倒想得挺殷勤。”
葉兒見了他這番架式,再看陸離一臉崇拜的神采,憋了半天還是氣不過,她站起家來,對陸離說道:“你又濫好人,人家可不領你的情,當你是怯懦鬼怕了他呢!”
葉兒仰著頭冇理他,可那麒麟卻轉過來打了個響鼻,麵孔凶暴,滾滾熱浪蒸得陸離幾乎從椅子上滾了下去。看他狼狽的模樣,齊齊鼻間噗噗出聲,像在嗤笑。葉兒冇忍住,噙了笑道:“你彆驚駭,我這齊齊長得是凶了些,可性子卻乖得很。”葉兒伸手摸了摸它的角,問道:“齊齊,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