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曉得這條街是通往城門的必經之路,要找祥兒就必然要走這條路,也因為他們曉得來的人是燕卓與喬鎮嶽,他們一個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一個是天下第一大幫幫主的兄弟,他們都是這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豪傑。
他們或許還嚴峻,但他們已不再驚駭,他們不怕這疾風驟雨,也不怕七倍的七殺手。
燕卓道:“因為隻要死人纔不會說話,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燕卓與喬鎮嶽的心已跳得緩慢,他們呼吸短促,雙手已發涼,口中哈出的熱氣聚在麵前揮散不去。
殺手們也脫手,他們手裡刀槍棍棒各色兵器應有儘有,放開架式,五人一隊,彆離向燕卓和喬鎮嶽殺去。他們共同純熟,五人在前,五人在後,在這不寬廣的長街間閃轉、交叉自如,很有龍蛇之姿。
雨很急,民氣也很急。
喬鎮嶽聞言,哈哈大笑,他一把扯下被雨水滲入的長袍,健壯的肌肉跟著他的笑,固結、凸起,像山嶽,也像巨石。
喬鎮嶽還欲衝殺,燕卓已發明端倪,他一個燕子三抄水,掠過世人奔到喬鎮嶽身邊低聲道:“大哥,他們籌算耗死我們,不能蠻上,得想體例。”
“你們是甚麼人?祥兒女人在哪?”喬鎮嶽已發問。
而集市裡的人,他們還是在扳話,在呼喊,在雨中扳話,在雨中呼喊。
他們的視野已恍惚,鬚髮、衣物也緊緊貼在皮膚,整小我都蔫了,就像是兩隻掉進河裡的至公雞。
燕卓與喬鎮嶽都在大口地喘著氣,腳下已是越來越重,燕卓的長袍已被劃出豁口,喬鎮嶽赤裸的上身也有幾道血痕。
雨還是很急,精密的雨絲從雲中墜下,似是從天涯扯起一道雨幕,將浩浩長街鋪滿、覆蓋。
那兩匹馬已倒在地上,每一匹的身上都插著數不儘的暗器,它們就彷彿是兩隻收縮了好幾倍的刺蝟,伸直著趴在地上。
想到這,燕卓竟感到雙手正垂垂暖和,胸膛中似燃起一座火爐,將周身血脈燒得熾熱。
這些殺手籌算拖死燕卓與喬鎮嶽,“拖”字訣一出便是拖再拖,直拖到燕、喬兩人有力為止。
燕卓與喬鎮嶽已走進集市,精密的雨絲打在他們的臉上,將他們的眼皮打得低垂。
喬鎮嶽還在衝殺,一對巨掌爆著力量,使得周遭殺手隻能撤退,但那些殺手單打獨鬥雖不是喬鎮嶽敵手,但共同純熟,七十人雖是大要散作一團,但內裡很有陣法,五人力竭,另五人再上,相生相息,循環來去。
應戰,想到這兩個字,他顫抖的雙眼中竟好似燃起了跳動的火苗。有些人生來便喜好應戰,他想喝最烈的酒,想學最強的武功,想揮最鋒利的刀,想騎最野的馬,想做最不成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