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趨吉避凶的天然反應。也是人道之一。倒也沒甚麼好指責的。

即便內心中偶有掙紮。卻很快便已明白。那也隻是徒勞……

淳於良頓時一呆。便又聽到門主彷彿歎了一聲。接著道：

台下數千群雄。雖是被淳於良的俄然醒轉略略驚嚇。但聽到門主的侃侃而談。再瞅瞅台下存亡分離、陰陽兩隔的瀾滄古道師兄弟。遐想到門主剛纔所說之“忠孝仁義”。不由將之設身處地、撫心自問。統統人頓時心頭一冷、遍體生寒。竟無一人敢說能夠全數做到。

死活都被門主說儘了。卻恰好一樣都不能選。卻又不得不選。

“如果我天門當中。儘是你這類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稍有厄難。第一時候更新便他殺遁藏。天門又有何存在的意義。天道又有何修複之需求。”

師兄這是……。

韓風負手立於台上。掃了一眼鴉雀無聲的門下群雄。伸手指了指沉默無語的淳於良。口氣再度和緩下來。但麵上那嘲弄與不屑之色。倒是展露無遺。

“虧你身為修行之人。常日裡也算薄馳名聲。想不到倒是如此的畏首畏尾、不敢擔負。”

時候在這墳場普通的死寂中悄悄流逝。人們的思路老是從起點又回到了起點。便如被矇住眼睛。一向前行拉磨的驢。固然從未停下腳步。卻老是在原地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