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千禾之前所謂之‘或人’,可就是玄素弟子暗香?”
這暗香長大以後,得素文傳了一身絕學,偏又生得玉膚冰肌,明豔照人,甚得師太心疼,便於年前送其出了梅神穀,遊曆天下,熬煉表情,印證所學。
幽都三人被輕水一擋,僅稍稍一窒,便重又攻上。卻聽一聲低喝傳來,如同暗夜陰雷,令民氣寒膽戰。
“滿身紅衣,肩扛大錘,體壯如山之人,名喚火火。”那人一一指去。“身形枯瘦,手提闊刀,發紅如火之人,名為赤鬼。而那紫衣少婦,秋泓雙劍,眸帶深紫,故名紫瞳。這三人與我訂交莫逆,你可不能傷著。”
正談笑間,便已到埡口處,隻需出了埡口,便可直奔大荒與幽都兩軍對壘的疆場!
此言一出,秋寒和輕水頓時便圍了過來,解解也不知從身上那邊扯出一柄黃金大弓,正張弦搭箭,那團密密麻麻的箭頭,顯見這廝箭術與酒量一樣高超。
山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連熱忱的陽光,也悄悄躲到山林以後。潺潺清泉,在石旁蜿蜒盤繞,大石之上,三人相對而坐,把酒相談。
場中四人兔起鶻落,廝殺不休。勁裝青年即使刁悍,但連天苦戰,也垂垂落了下風。幾番遇險,若非身法玄奇,早成了對方刀下亡魂。
“此人神神叨叨,說話鬼聲鬼氣,”白顏在我身邊坐下,惡形惡狀恨聲道:
“婦人怎了?”正在玩動手指的白顏,就像被撲滅的爆仗,刹時怒了:
“姑奶奶現在就奉告你這死千禾,若無婦人……”
“那個在此廝殺?”
“你怎不上前?”白顏揚起俏臉,似笑非笑的問我。
“本身謹慎!”白顏瞟我一眼,低低叮囑,便悄悄唱起了小曲。我卻聽得甚是明白,這妮子也是想藉助太陽之火,實展雲麓仙居火係神通。
“人道既貪,便可為惡。若不滅之,必成大患!神靈尚且如此認定,你我世外之人,便隻需遵行便是!何必學那婦人之態……”
“陳腐!”千禾長身而起,哈哈大笑:
“我早見過拾得,你便定會趕上玄素。必定之事,絕無變動。而以大道、拾得所見,便是佈下一局,殺儘這天下惡人,民氣天然向善……”
“你我本是一體,大劫已過,便該縱情天下纔是,又何必將本身也沉陷在這混亂人間!”千禾頂風而立,任由山風帶起黑衣飄飄:
“吾等神通分歧,除卻創世三神,人間再無敵手,若為世人之善惡牽絆,何必來哉?待千禾殺儘這天下惡人,再來與夢白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