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周飛永,忝為酒坊仆人。幾位俱為一時俊彥,何必陷於名位之爭?不若由鄙人薦書一封,投入大荒軍中,為國為民,儘展所學,豈不更好?”
“鄙人與師太素昧平生,不知……”
“敢問這位但是雲麓仙居號稱美絕天下的白顏女俠?鄙人弈劍聽雨閣輕水,這廂有禮了!”
舉步入林,但覺梅樹連天,時逢夏夜,自是梅花全無,但就那嶙峋枯枝,卻也鏗鏘如劍,在月光下縱橫交叉,彷彿身陷千軍陣中!
如此美女,連修煉駐顏的雲麓仙居都稱之為“美絕天下”的白顏,能讓心高氣傲的輕水也為之動容,倒也算不得異事。
話音剛落,便聽那解解長聲笑道:
“先生請隨我來,既是高朋,天然便無需拘束。”
身上緇衣補丁到處,懷中拂塵殘禿不堪。麵色雍容儒雅,顎下一縷短鬚,目光凝集,神情怡然,淡淡稽,含笑溫言:
輕水本就要互助大荒,又該如何禁止――總不成勸其倒向幽都?
剛纔美婦相邀之時,也隻說“三人”,明顯也如我一起上所見到的普通,輕水、解解和白顏的孿生火伴,並不會被人看到――除了連本身來源都不清楚的我!
交友不慎!我心中輕歎一聲,朝美婦點頭表示,帶著一片安好,朝梅林深處舉步便行。
“師太中午便說,徹夜定有高朋來訪,我還不信,此時一見,果然如此。”
但是此地敵友難辨,不敢輕視,隻得凝神壓抑,留待過後再試,纔沒有當場鬨出甚麼幺蛾子來――誰曉得放出那道迷濛意念,究竟會引何種怪事?
我轉頭望了輕水一眼,那廝卻隻顧著和白顏搭訕,連解解眼中的焚天肝火都能疏忽,又豈會在乎我這體貼眼神?
我之以是愣住,倒是這白顏身邊的另一個白顏。
這解解火伴的表示過分詭異,乃至於連我都冇重視聽這大漢的逼人言語,反倒是輕水酒杯一頓,挺身而出。本覺得是來替我得救脫困,卻不料這廝身若遊魚,眨眼間便已超出解解身邊,呈現在那輕轉茶杯、含笑四顧的黃衣女子身前。
我無所謂,悄悄倚在一株梅樹旁,淡淡看著這山、這樹、這群人,也不避諱白顏火伴驚奇的目光,連大氣也喘不出一口,彷彿這兩個時候的急馳驅,便如午後小憩普通,隻覺慵懶,卻並無出奇之處。
我本就不知來處,也不明將來,自是淡定而為,乾脆隨之亂竄,卻也並未落下一分。這讓白顏的孿生朋友神采更加訝異,似未推測這破衣肮臟的不利鬼不但奧秘莫測,就連輕功修為,竟也非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