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聽雨閣?大荒?幽都?
輕水眉頭微蹙,但仍勉強笑道:
青衣鬥笠,按劍高歌,大步而行。就連空蕩沉寂的山穀,也因這兩人的呈現而俄然活潑起來。
那自稱“高絕之士”的翎羽山莊弟子解解還在步步緊逼,我卻驚奇現,位於其身邊的孿生火伴,反倒時而擠眉弄眼、時而掩口狂笑,似是全未顧及到解解的感受。
如此美女,連修煉駐顏的雲麓仙居都稱之為“美絕天下”的白顏,能讓心高氣傲的輕水也為之動容,倒也算不得異事。
山川適宜,這該是個絕美的天下,但在我看來,統統卻都莫名其妙。
“鄙人或許目炫了……荒漠相逢,也算有緣。不知兄台貴姓大名,行色倉促,欲往那邊?”
我懶懶的躺在潭邊,悄悄閉上眼睛,連動也不想動,隻願在這暖和中悄悄睡去,直到天長地久,但隨風飄來的歌聲,還是驚擾了我尚未沉浸的夢。
“中間本來不是啞巴?”那青年扭頭笑道,“某仗劍江湖,向來單身一人,中間卻說是兩位,但是以某之幽靈嚇我?”
我儘力撐起家子,帶著滿滿的等候和疑慮,定定朝山穀的另一邊望去。
“輕水兄所言大荒、幽都之爭,究竟所為何事?夢白願聞其詳。”
“傳說聽雨閣以劍入道,個個俱是蕭灑人物,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
“高傲道、玄素、拾得三神創世以來,大荒便與幽都存亡為敵。”輕水還是皺著眉頭,連酒窩都隻留下了淺淺的印痕。“特彆三神傳世的天書殘卷,據聞可打通邪影之界,開釋人之邪影,隻要堆積了被神封印的邪影力量,縱是凡人,也可修煉成神!故此,大荒、幽都才為此相互交戰,都想獲得統統天書殘卷!”
強壓心中驚奇,我不敢再多問一句,隻得強撐身子,淺笑拱手道:
另有,我……高姓?
…………
陽光雖暖,但腹中饑餓,目睹這山穀蕭瑟偏僻,若不隨這兩人出穀,莫非還在此處餓死?
輕水中間那人還是在朝我揮動長劍,隻是我已風俗,就當是輕水火伴就好。何況一起行來,所見之人,無不身攜孿生火伴。獨我一人形單影隻,反倒顯得奇特。
我和解解同時一怔。
掙紮好久,我終究展開了眼睛。
我不曉得曾經在潭水裡憋了多久,我隻明白一件事:還能呼吸的感受,真好……
“鄙人周飛永,忝為酒坊仆人。幾位俱為一時俊彥,何必陷於名位之爭?不若鄙人薦書一封,投入大荒軍中,為國為民,儘展所學,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