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一味名喚“歡樂散”的藥物,具有平靜解痛的服從,隻是此藥極易成癮,若不慎服用過量,會令人癲狂嗤笑,行動冇法自控,力竭而亡,其症狀與“含笑散”普通無二,單看大要,很難將二者辯白開來。
但是開膛後,楊仵作胃裡並未發明“歡樂散”的蹤跡,由此柳希月判定,楊仵作是被人下了致命毒藥“含笑散”。
李珩悄悄地站在她旁側,背動手看她低頭繁忙。
“丟的是柳蜜斯的屍首,驗一個仵作的屍首有何用?又如何揪出內鬼?”三司三人對視一眼,由大理寺卿開端提出貳言,“現下當務之急是找回柳蜜斯的屍首!”
不知為何,這個十六舉手投足間總讓李珩感到熟諳,有種莫名的親熱感。
不過兩物仍有辨彆,“含笑散”味微苦偏辛,而“歡樂散”中含有幾味乾花,是以有股淡淡的甜香味兒,要想辯白兩藥隻能開膛驗屍。
她的行動潔淨利落,卻又自帶一股閒適貴氣,一把刀在她手中彷彿有了靈氣,彷彿現在她正在做的並不是驗屍這些的肮臟事,而是在寫字作畫。
殮房為磚砌,四壁平整,屋內除正中棺槨與牆邊案幾外並無他物,並無可供人藏身的處所。
柳希月右手執刀,憑著原身腦中影象,諳練地將楊仵作腹腔切開。
柳希月忍不住嗤笑出聲。
原身雖為暗探,暮年卻也跟著刑部中仵作學過驗屍之術,是以對於其間學問,也非常精通。
三人隻覺這目亮光得嚇人,且自帶一股嚴肅,不由得屏住呼吸,全神盯著她。
含笑散,是一種致命劇毒,服下後瞬息即會斃命。
“這不成能。”柳希月眉頭蹙起,“無人進,無人出,楊仵作是如何死的?柳蜜斯的屍首是如何消逝的?”
謝天雲瞻仰著錦衣衛的行動,悄聲問柳希月:“若房梁上冇有陳跡呢?”
平王不說話,旁人天然也不敢出聲,殮房中一片溫馨,隻聽到柳希月行動時衣袖擺動的聲音。
按照十六的影象,楊仵作年紀大,得了風濕,長年背痛,碰到雨天更是嚴峻,會服用“歡樂散”減緩疼痛。
小寺人一愣,咬著唇思忖半晌,低聲答覆:“主子……主子未曾昂首看過。”
她的手指漸漸敲打著棺材,收回“咚咚”的響聲,一聲又一聲,竟有令人驚心的感受:“柳蜜斯的屍身已經丟了,楊仵作是我們獨一的證據,隻要通過楊仵作找出凶手身份,就能找回柳蜜斯的屍身,查出內鬼。”
李珩眼風掃來,如入骨的尖刀,似要將柳希月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