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部、臀部、大腿、小腿上儘是傷痕,最慘的那是那張臉,精確來講已經冇有臉了。
“你肯定你冇有看錯?”
“你認得這個腰牌嗎?我總感覺特彆眼熟。”
“這個……我也不曉得。”朱大壯臉上的驚懼尚未消逝,聲音沙啞顫栗,“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處所。”
柳希月冷靜地看著朱大壯,墮入了深思。
朱大壯聽到柳希月問起洞裡的事,非常較著地怔了一下。
燕景煜也承認她的說法,點點頭:“既然是胡裡正安排他來的,申明胡裡恰是曉得這個山洞的存在,那麼洞裡的人也能夠都是胡裡正殺的。”
他轉頭衝柳希月招了招手:“十六,你快來看看這個!”
柳希月冇有持續詰問他洞裡的事,轉而問道:“你是如何找到這個處所的?”
山洞不算大,但狹長深幽,內裡很寬廣,但內裡的東西,實在是令人反胃。
“是胡裡正叫我來這個處所的,他給了我一張簡易輿圖,奉告我順著這條路走過山洞,就把劉吳氏殺了,屍身扔進山洞裡,這裡味道這麼大,不曉得山洞裡到底死了多少人,我實在不想來,能夠一想到我的女兒……”
饒是燕景煜在邊陲摸爬滾打數年,也未見過如許慘烈的場麵。
燕景煜還是頭一次見她嚴峻成如許,趕緊問道:“如何了?這腰牌可有甚麼貓膩?”
“十八。”
柳希月隻看著他,不肯挪動腳步。
他的整張臉,像是被利斧全部砍掉普通,眉、眼、鼻子都冇有了,嘴巴隻剩一個的儘是血汙的洞穴,看著極是可駭。
俄然他的視野被男屍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小腰牌所吸引。
燕景煜不疑有他,拿起火把就往山洞裡去。
“我不想殺她啊,我和她無冤無仇,真是下不了這個手啊......到了這裡,聞到臭味兒的時候,她估計也曉得會產生甚麼,在袋子裡掙紮得越來越短長,我實在提不動了,就提早把她放了出來,想問問她有冇有甚麼遺言要帶給家人,可她說不出話來,我這才發明她的舌頭也被拔掉了,我怕,我真的驚駭,我怕我不脫手,被拔舌頭就是我女兒……”
他儘力穩住本身情感,強作平靜地走到柳希月身側,將腰牌遞到她麵前。
他眼神飄忽地看向洞口,彷彿回想起甚麼普通,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他這一輩子全完了。
朱大壯說著用手捂住臉,聲音裡儘是痛苦和無法。
說完他又想起剛纔柳希月到洞口探查了一番,問道:“洞裡有甚麼?真是失落的押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