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哥兒小胸脯一挺：“不可不可！爹爹說過，我和哥哥要照顧好姐姐，如何能用姐姐的梯己錢？”

一見到言素綰，孫貴家的立馬跪下行了個禮，口中道：“奴婢孫趙氏見過素蜜斯！不知蜜斯喚奴婢來有何叮嚀？”

素綰微皺著眉道：“或許吧。可如果如許也不需一斤這麼多，大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動用丁點。那一斤紅曲該是有他用纔對。”究竟是做何用處？紅曲除了染色以外可有他用？等下，染色，那天的雲鯪成色……

***此人極愛打扮打扮，月錢幾近全花在這上頭。據綠兒招認，事發前夕她家窗台無端多了張包著銀子的紙條，言明隻要她找個機會將第二日的粉葛雲鯪湯弄翻，過後便有一盒花想齋的脂粉作為報答。因而她就動了心，起了意，有了那天的行動。至於孰真孰假，隻要她本身清楚了。而平日裡和綠兒最為要好的當屬朱姨娘身邊的鶯兒。孃親已派人監督起朱姨娘及鶯兒的一舉一動，卻並無任何非常。難不成真如綠兒所言？***

雲鐺獵奇地問：“嬤嬤，那紅曲粉是甚麼？想必是極貴的吧？”

世人忙湊趣地恭維煦哥兒如何懂事，如何心疼胞姐，素蜜斯如何有福分之類的話。素綰笑睇胞弟洋洋對勁的模樣，隻覺忍俊不由。

“好，路上謹慎。陳嬤嬤，照顧好煦少爺。”

素綰勾起嘴角對衛嬤嬤道：“乳孃，雲鐺說的對，這兩條魚尾確切分歧。你看，內裡買的這條魚尾要長些，尖些；而我們府中的這尾魚卻要短些，圓潤些。乳孃你們曉得這是為何嗎？”

衛嬤嬤不覺得然的道：“這也值得女人大驚小怪？要我說這魚啊，就同我們人一樣，那六個手指，六個腳指的不也大有人在嗎？更何況這內裡買的魚天然比不上我們府中專供的。”

素綰捏捏他的臉：“煦哥兒的錢可還夠？要不姐姐幫你補上些？免得下次去逛冇樂子。”

素綰略微思考道：“那便讓小廝去內裡買一碗返來。隨便扯個來由說你家人姊妹想吃，莫要提起我便是。”

***陳嬤嬤歎了口氣：“不怨女人們不曉得，這紅曲粉原就用的極少。女人可記得老太君平常食粥最愛的那碟子南乳？那上麵的色彩就是加了紅曲粉才成的，原不過是淺顯的豆腐；另有那糟鴨掌中也會放點；再就是祭奠時的壽桃饅頭上會點上幾點。那紅曲粉確比白麪貴，但也不過二十文一斤。女人算算，半兩纔多少文錢？撐死了一個饅頭三文錢！偏我們這個小爺不知，還跟白撿似的買了好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