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罷沉默不語，心下感喟地想：如果她們蜜斯寄身到夫人肚子裡就好了，就不消受那麼多醃臟氣。本來她們還戀慕菲蜜斯呢，雖說一樣是庶女，好歹姨娘還靠譜點，不似朱姨娘這般上不得檯麵，現在卻也……

“可就是庫房失竊的那樣東西？”

秦嬤嬤獨自對著那丫環道：“你快說，有甚麼事有我呢。”

***言莉綰道：“你們那裡曉得這個事理。這東西便是她主動白送給我，我也是萬不能收的，更彆說是藉著這個項目變相問她討要。旁人的東西，祖母、母親也許不記得，但素姐姐的東西她們如何會不曉得？便是明麵上不說我甚麼，內心也定是會看輕我的。我姨娘已是那樣……我本就該夾著尾巴做人纔是，現在還不滿足的去爭那些東西，底下的那起子人還不知如何編排我呢！何必自找由頭平白讓她們咒我呢！” ***

秦嬤嬤憐憫隧道：“菲蜜斯，您有甚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夫人必然會給您做主的。是不是那些不要臉的主子們偷去賣了？”

***言菲綰展開眼，滿目感激隧道：“菲兒感謝……感謝嬤嬤！煩請嬤嬤奉告母親，若要懲罰，儘管懲罰菲兒，千萬……千萬不要懲罰姨娘。姨娘畢竟生了我一場，又悉心照顧我多年，我這兒的東西她便是都拿了去，原也是應當的。今後，今後我再多省著些，漸漸將東西給補上也就是了。好歹放過姨娘此次。” ***

秦嬤嬤虛應了聲，自領著人走了。

***巧意不覺得然隧道：“蜜斯您就是太謹慎了，這有甚麼的？便是老太君、夫人曉得也不會說您甚麼。反恰是素蜜斯誌願給的，旁人再冇話說。況素蜜斯的金飾多的數不清，老太君她們那裡就記得這麼多。歸正放著也是放著，傳聞素蜜斯本身還常常拿出來賞丫環們呢，您還是她的姊妹，白送您些又如何了？” ***

花文花思送完人返來後，立馬從銅盆裡絞了方帕子替言菲綰淨麵。

另一邊廂,秦嬤嬤持續帶著人搜檢各院。自主院出來後，間隔比來的便是言莉綰居住的莉靜院。簡樸申明來意後，秦嬤嬤隨即叮嚀婆子們行動開了。言莉綰親身奉上茶碗在旁陪她說著閒話。

等了半天，也冇聽她“這”出來個甚麼，秦嬤嬤不耐隧道：“菲蜜斯若執意不肯說，老奴隻好直接稟告給夫人，倒時若惹了夫人不快甚麼的，老奴可就不敢包管了。”

秦嬤嬤躊躇隧道：“彆的倒冇甚麼，不過恕老奴直言，敢問菲蜜斯，您的衣物金飾怎就這麼點兒？逢年過節老太君、夫人賜下的那些衣裳頭麵，方纔老奴在莉蜜斯那兒都有瞧見，怎的您這兒統共就剩下這麼幾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