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太君麵無神采地打斷她道：“我的孫女隻要清兒一人。”

***丫環怯怯地昂首覷了她一眼道：“回……回姨娘，方纔廚房後院的珠兒奉告奴婢說，說……她大哥今早去看舅爺時，發明……發明舅爺不見了。他又忙去了張氏家裡，也……也冇人了。並且……並且大少爺方纔剛下了令，說庫房裡丟了東西，闔府戒嚴，任何人冇有老爺或他的手令，都不準收支。現在，現在盧嬤嬤和秦嬤嬤正帶著婆子丫環抄檢各院呢。姨娘，您看會不會……會不會是蜜斯那事兒……”***

*** 馮姨娘在杜氏的表示下顫巍巍地翻開盒子：但見盒中悄悄躺著一張銀票及一張紙。她遂展開那張紙，一看喉中頓時湧上一股腥甜。隻見那張紙上鮮明寫著馮姨娘是如何差人將錢給他，讓他如何去鼓動張氏去找殺手，又是如何將張氏殛斃，棄屍荒漠，謀得張氏的財物又殺人滅口等等事情。底下除了一個血紅指模另有她兄弟的署名。至此，馮姨娘方體味為何言菲綰半點不擔憂――本來她一向在用本身的項目做這些事。好，她的好女兒啊！ ***

馮姨娘一麵在心內暗罵死老虔婆，一麵陪笑道：“不見怪，不見怪！嬤嬤們請自便，請自便！”

杜氏踢開她道：“許是你的銀子給的不敷也未可知。哦，對了，健忘奉告你了，那日賊人們還搶走了兩位蜜斯身上統統的釵環金飾。也就是說，兩位蜜斯同賊人有了肌膚之親。緋夏已訂了親，隻要瞞下便可；至於你的菲兒……今後婚事上隻怕難了。”

盧嬤嬤木著臉對馮姨娘道：“馮姨娘，庫房裡丟了樣東西，老奴們奉老太君、夫人的號令到各處搜尋搜尋，如有獲咎之處，還請姨娘包涵包涵。”

言老太君哼了一聲道：“馮氏，你好大的膽量！”

*** 杜氏目露諷刺地望著她道：“如何樣，可想起來了？隻怕你一心想侵犯的是清兒而不是緋夏，對吧？不料我的清兒有玉茗花護佑，逃過一劫，卻讓緋夏做了替罪羊。更冇想到的是，你女兒竟完整不似你的蛇蠍心腸，替她擋下這一刀。現在你另有甚麼話說的？娘，我早就說過，這類看似弱不由風，全然有害的人最是暴虐，您和老爺還隻不信。現在看她的神采，也不必再問甚麼了。” ***

直到“砰”的一聲響起，馮姨娘方醒過神來，卻驀地發覺光芒暗了下來，她忙往身後看去――大門緊閉，四周下人不知何時已全退了下去，隻留幾名老太君、杜氏的親信，心中頓時升起濃濃的不安，她無措地往前爬了兩步喚道：“老太君，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