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複又笑著道：“姨娘愛女心切,世醫莫要見怪。”

飛花心下暗忖：牙尖嘴利，半點虧吃不得，且讓他好好會會。麵上乃道：“不瞞蜜斯，昨日攻擊貴府蜜斯的是江湖上馳名的殘月門，專替人乾些殺人越貨、放火栽贓的下賤活動。不知貴府常日行事獲咎了何人，竟請了這等人來。”

言菲綰隻恥笑地望著她。

語畢，“啪”地一聲，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道：“你竟然敢打我？！”

飛花拱拱手道：“回蜜斯，是的。”

隻聽言菲綰狠狠隧道：“你是如何回事？當著母親和外人的麵叫甚麼小女小女，恐怕彆人不曉得我是姨娘肚子裡爬出來。平白無端的，又惹得母親不喜我，你安的甚麼心！”

***素綰輕笑一聲：“你對我府中之事倒是體味甚深。想必你說的是茜姐姐故去的乳孃張氏吧？本來是她的侄兒啊！這我也不懂是如何回事。如許的事書中也冇寫，學問就是再博識也無用。何況這言府高低哪個分歧我有些淵源的？莫非你們家都是現買的？那就難怪不知內院的乾係了。不過你們向來動靜四通八達，又無所不知無處不在，定是能解的。再者說，你們主子不是向來神通泛博麼？不若你歸去幫我問問，看看是如何一回事，我也好奉告祖父他們，免得世人日夜提心吊膽的，好不憂心。不知你覺著如何？” ***

言菲綰掙紮著起家道：“今後？還今後？我看都是我平日過分擔待你，才慣得你更加冇了端方。既如許，從今今後，非論人前人後，你不準再叫我菲兒，要叫菲蜜斯。下次再在彆人麵前說小女之類的話，彆說我不認你！”

安衷期忙道：“不敢,不敢。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隻要忌好口,理應不會留疤。如果還不放心，可到運香齋買那玉肌膏塗抹。”

*** 馮姨娘跺頓腳：“即便如許，也不能讓你孃舅出麵啊！言府的權勢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曉得。萬一查到了他身上，你讓他如何活？讓我們如何辦？老太爺、老太君他們頭一個就不會放過你我。你要做這事如何也不事前找我籌議籌議。那些人如何也不來向我彙報彙報。凡是我曉得，必然會攔著你；便是真要做，也得好生籌齊截番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