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素綰微哂，“是何人所教？”

“你……你這個……”

素綰一臉平和地問：“曉得錯在哪兒嗎？”

“跟來了嗎？”

“哼！不識好歹！”洪姨娘一麵說，一麵拜彆。

“第一，不尊嫡母，直呼江氏；第二，以庶犯嫡；第三，出言不遜，滿口你啊，我的。這三樣要擱祖母那兒，去思鞠問是必須的。”

素綰悄悄地瞟了她一眼，遂不敢再言。

“是，是。老奴記下了，記下了。”

素綰便叮嚀道：“差人去西府把她乳孃叫過來。”如茉忙出去找小丫環。

言茜綰諷笑道：“誰踩她姨娘有本領找那人去，來我這兒做甚麼？”

剩下的話讓齊氏給捂住了。

齊氏呐呐不語。

言茜綰自嘲一笑道：“不勞姨娘操心。死活好賴我會本身受著。姨娘還是管好本身和瑩mm吧。”

言瑩綰又氣又怕地搖點頭。

姚黃抹著淚委曲隧道：“這鳴蟲又不狗，奴婢讓它咬誰，它就咬誰。”

***這日，因著清茗閣多了外女而久未上門的言學煦,忽叫人送了些鳴蟲過來,說是給幾位姐姐解解悶。素綰向來喜靜，並不如何感興趣，然因是胞弟送來的,少不得嘉獎一番,命人打了好些賞；王瓊芳矜持身份,也不如何熱中，卻顧忌臉麵,也大肆歌頌一通，按著素綰的數兒加了些；唯有謝馨菡本性好動，是最喜這些的。甫一見，歡暢地不得了。加上謝府近年更加繁華，給的錢足足比素綰她們多了一倍不足。如此這般，倒讓那丫環美得不可。歸去以後好一頓誇耀，令旁人戀慕不已。而後凡有需送往清茗閣的物什，眾丫環奴婢一個個搶先恐後的直搶上來，臨時不提。***

“姨娘冇事回吧，我這兒另有客呢。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