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綰一聲不吭地拉著言莉綰走到園角竹林邊,放開她,隻悄悄地諦視。
“素姐姐……我……我隻是不忿她這麼說。都是自家親戚,老祖宗也待她不薄,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著我們家不放。緋夏都這模樣了,她還一個勁兒的挖苦諷刺,一點兒情麵都不講。”
王瓊芳捂著帕子笑了會兒道:“我去了言家那麼多回,竟不知她另有這呆病。”
言菲綰戀慕地說:“是禮郡王家的邵公子。”
謝馨菡不明就裡地問:“芳姐姐何出此言?”
素綰拆開香囊翻了翻,果然少了幾塊。本來這香囊是言老太君命人特製給幾位蜜斯夏天佩帶的,內裡按著大家愛好,放了呼應的冰片,為的是風涼安神。
世人均捂著嘴笑了起來。
世人便諷刺了她一回。一時,船孃掉頭將諸女送至湖岸。
言菲綰嬌憨地說:“那是因為芳姐姐冇讓她作畫。便是我,也被拉著問了好幾次呢!唬得我一聞聲緋夏姐姐作畫就從速繞道走,可不敢被她瞧見。”
眾女聞言不由有些畏縮。
王瓊芳因道:“以是你們說說,緋夏那‘犟勁’與邵公子的‘癡勁’可不剛好是巧了?”
“是,蜜斯。”
言莉綰驚地瞪大雙眼:“素姐姐……”
言莉綰乖順的點點頭道:“記下了,素姐姐。”
言莉綰惴惴不安的撚著衣角問道:“素姐姐,你如許看著我做甚麼?”
不知是誰起得頭兒,竟說到躲貓貓上麵,惹得諸女心癢難耐。都是正值舞勺之年的少女們,哪個心底深處不是調皮的,便是那最唯唯諾諾的幾個庶女,現在也滿目希翼。
素綰沉聲道:“你是想交給我呢,還是交給芳姐姐?”
王瓊芳似假還真隧道:“是啊,倒不知是哪個‘灌醉’了我,讓我曉得必是不饒的!”
“你想甚麼?”素綰麵無神采的睨了她一眼說,“你覺得你這麼點行動能瞞得過誰?你當王氏嫡女是傻的不成?”
世人聽罷便又頑笑開了,說著方纔誰誰誰吃了多少,好不熱烈。
王瓊芳搖了搖綾絹扇道:“緋夏的犟勁如果天生的,那天然是美事一樁了。”
言莉綰戰戰兢兢隧道:“素姐姐,mm,mm不能拿你的香囊……還是,還是把阿誰香囊還給我吧,不會……”
言莉綰淺笑道:“看芳姐姐說的,誰的性子不是天生的?難不成還能作假?”
“本來就已納了彩、問了名,百花宴後又納了吉,不算快的了。”
素綰淡淡地說:“把你的香囊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