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想當初你在老祖宗身邊是多麼的風景,我們這些人是多麼的戀慕妒忌你。茜姐姐,你現在的行動實在不明智的很。讓老祖宗嫌棄,對你又有甚麼好處呢?”
言莉綰停頓半晌,考慮地說:“隻是此後莫要再超出素姐姐,要以她為尊。其他的,你自可一如疇前。”
言莉綰搖點頭:“誇耀?茜姐姐你曲解了,我從未有過那種心機。本是一樣的人,我又有甚麼資格來和你誇耀呢?再不濟,你好歹有老祖宗疼過,世人捧過。我呢?我有甚麼?一個對我漠不體貼的姨娘?還是一個當我不存在的胞兄?”
言老太君歎了口氣道:“童嬤嬤,你說,我對茜姐兒是不是無情了點?”
言老太君撚著五帝錢問道:“老太爺可睡下了?”
言莉綰無謂地說:“曉得又如何?不曉得又如何?我始終都隻是個庶女罷了,威脅不了任何人。我不似茜姐姐你,凡事都想爭一爭,我曉得甚麼叫做認命。”
如茹撇撇嘴:“這我曉得,如果剛來就惹蜜斯不喜,我姑母非扒了我的皮不成。我就獵奇想問問,會重視分寸的。”
“回老太君,是雲錦。”
“今個兒是誰當值?”
這日,言莉綰帶著乳孃汪氏及丫環巧心巧意過府看望她。一進屋,幾人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向裡一瞧,卻見言茜綰披頭披髮,雙目無神的呆坐在榻上。
言老太君起家笑道:“那就去多混幾個來。傑哥兒他娘這幾年的鋪子可賺了很多銀子。”
童嬤嬤一麵含笑應是,一麵服侍言老太君歇下。
“是,老太君。”童嬤嬤遂謹慎翼翼地坐在一旁的鼓凳上。
如茹皺皺鼻子:“我看不像,管事的後代再冇她那樣冰冷的性子。”
言老太君道:“話是不錯,我也是從藐視到大的,曉得我們三家乃至其他的官宦之家大凡如是;但好歹在我身邊養了一遭,這麼多年了,便是隻貓兒狗兒也都有豪情了,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言茜綰聞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喝道:“賤婢!本蜜斯再不濟也輪不到你來挖苦!信不信我現在就杖斃了你,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言老太君搖點頭道:“傑哥兒她孃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也幸虧她生了三個後代,不然……就拿本日這事來講,要不是我及時攔下,真把茜姐兒直接打殺了,對清姐兒就冇影響?須知一筆寫不出兩個言字,內裡的人可不管你東府還是西府,隻要姓言,就都是一家的。再者,多一個庶女,今後清姐兒就多一份助力,又何必逞一時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