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陪了兩個婆子出去。

大姨母忙道：“快請。”

比及再一次見到陸安康，已經是三天以後。

陸安康毫不躊躇地甩袖分開。

陸致笑一聲，拉上被子，“睡吧，不消多想。眼下先籌辦著，能不能成全看朱紫的心機，萬一他看不入眼，說甚麼都冇用……結婚這些年，你可曾見我走錯過半步，放心睡。”

嚴清怡笑笑：“還是問過二表哥為好。”

蔡如嬌一聽，提起了興趣，“那就繡牡丹，再配兩片綠色葉子。”

大姨母一把拉住嚴清怡，“還好有你解勸著，不然他跟頭倔驢似的，八匹馬拉不返來。”

陸致怒不成遏，指著門外道：“滾，你給我滾！”

蔡如嬌笑著點頭，“我娘也這麼說，再好的東西也經不起放……但是月紅色秋冬穿太素淨，做幾條挑線裙子倒能夠。”

過些天，柳娘子把衣裳做好了，蔡如嬌迫不及待地換上去給大姨母看……

大姨母假裝偶然地看眼嚴清怡，“隨你們兩人喜好，不過家裡繡活好的，除了姓柳的娘子外就是秋菊，讓柳娘子給阿嬌繡牡丹，阿清的衣裳交給秋菊繡。”

陸致不耐煩地說：“跟你說你就照著做, 恩師福祿深厚, 甚麼魑魅魍魎都能壓得住，還在乎這個？”稍頓頓, 彌補道：“多繡些花在上頭，不就光鮮了，每天捯飭這些東西，腦筋一點兒都穩定通？”

他被駁得無話可說，隻能堵住她的嘴抱到床上。

大姨母道：“我這每天忙得腳不點地，剛把屋裡利索出來，想找人也不能一時半刻就找到。你們選官要把祖宗十八代查個底兒朝天, 咱家裡請人來還不得探聽下秘聞？再有, 你前陣子還說阿嬌本性爛漫, 不消過分拘著她，這會子又三天兩端端方端方，能不能有個準主張？”

聽到陸致誇自家外甥女, 大姨母有種與有榮焉的對勁，可聽到前麵, 又感覺驚奇，“月紅色太寡淨，賀壽哪好穿這個色彩？”

已到中年，床上事情不再像年青時候那樣打動魯莽，倒是多了纏綿與溫存，更讓人沉浸。

這連續串詰責讓陸致冇了脾氣，反倒想起剛結婚的時候，開首好的如膠似漆，過了半年就開端辯論，大姨母脾氣利落嘴皮子也利索，一句接一句地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