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珣奸刁的立正還禮道：“司令！”

垂首，歎口氣。

“先不究查你這狗爬的字！開端兩頁還算工緻，看看前麵，張牙舞爪，錯字連篇！”

“先生，饒了珣兒吧，真不敢了，實在不可……”葉珣不敢再向父親告饒，添亂！

戎服，軍帽，軍靴，腰帶，武裝帶，配槍，佩劍清算的整齊利落，戎服在身上，顯得精力，更顯得成熟。

“……司令！”葉珣乞助的眼神看向父親，兩日來父親對他還算客氣，應當肯幫他的。

“姐姐，費事墨水借用下。”葉珣甩了甩鋼筆，發明墨水瓶已經空了。

席先生前麵驚悚的話讓葉珣眼冒金星：“你爹不是還賞你五十個俯臥撐嗎？去吧！”

想想，不糟蹋文了，民國文就是民國文嘛~

真是放不下《血問》了？

“葉珣，讓我反覆第二遍，翻倍！”席先生語氣生冷，葉珣聽了實在的心顫。

葉啟楠看到葉珣，貪婪的目光打量他半晌。戎裝整肅，風紀扣係的一絲不苟，高簷軍帽將十七歲的稚嫩袒護的嚴嚴實實，有的是甲士的成熟慎重，乃至英姿颯爽。

在北平見過的葉珣也是一身戎裝，但現在看來表情是不一樣的，那是他的兒子，身上儘是他年青時候的影子。

雙手撐在地上，滿身的力量集合於兩點，錐心的疼痛從掌心襲來。撐不住，葉珣蹲跪在地，痛苦的甩了甩手，齜牙咧嘴。

“啪！”一聲，一把紫檀木戒尺拍到茶幾上。

“是！”葉珣欣然接管，這算甚麼獎懲，俯臥撐比起挨手板當然劃算很多。

堪堪打了二十下住了手，手心已經腫的老高，暗紅髮亮，鑽心的疼。

“啊！”十指連心，葉珣叫聲誇大，暗自委曲冇人瞭解他真是很疼。

俯臥撐？開打趣！

連席先生都是忍了笑，按了他的手指在茶幾上，揮動著戒尺狠狠打下。

席先生的態度明顯不是打趣，全然不睬會葉珣奉迎的口氣。葉珣昂首看向父親，發明父親也難以置信的在看席先生。

“起來，五十個俯臥撐，還反了你了！”葉啟楠說。

葉珣跪起來，倒吸口寒氣，兩手搓揉幾下囁嚅道：“先生，籌議下吧，要不明天先俯臥，明天再撐……”

大太太咋舌：“瞧啊，跟老爺年青時候的確一個模型刻出來的！”

席先生坐在沙發上，捏了份裝訂好的檔案在翻看。葉珣認得，這是他鈔繕的公文，因為在裝訂的時候裝訂針歪了三十度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