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珣將父親的私章蓋在那幅墨竹圖上,死皮賴臉說要拿走保藏,梁管家拍門出去稟報,說二少返來了,車子已經停到後院了。葉啟楠側頭叮嚀葉珣,下去搭把手,叫他們到書房來。
“還敢抵賴!”葉啟楠的鞭子落到陳濟身後,聲音格外駭人,陳濟疼的跪在地上,揉著火辣辣的傷口□,他很驚奇葉琨在這類環境下竟能捱得住這麼重的鞭子。
葉珣捧了鞭子返來,正聞聲葉啟楠在屋裡踱著步訓話。
“快去,冇人跟你鬨著玩,”葉啟楠賞他一記爆栗,“不信你就嚐嚐!”
葉珣猜他是健忘身後的傷坐在椅子上,才疼的又喊又叫,撲哧一聲笑出來,葉啟楠擰著身子給他一記爆栗,卻也是忍俊不由。
陳濟看不下去,焦心的辯白,詭計轉移葉啟楠的重視:“二叔,部下軍官肇事打鬥,我們作為長官責無旁貸,降職罰薪我們心折口服,但他們打鬥又不是我們教唆的,您說我們內鬨,甚麼事理啊!”
陳濟躬身向葉啟楠問好,葉琨則忍痛跪下,叩首叩拜父親,後輩歸家要給長輩叩首存候的,這是家裡的端方。
“那不恰好遂了你的意,不是看不過眼,見麵就掐嗎?”葉啟楠促狹,將話鋒踢回給他們。
葉啟楠閃了腰,趴在床上,冇好氣的將圍在床邊的四太太、五太太、六太太轟出去。
“我們……那是汗青遺留題目!”陳濟說著,將毛巾翻了個麵。葉珣出去了,湊過來幫父親按摩,陳濟也恰好出去喝口水,他剛出去冇多久,屋外卻傳來痛苦的□聲。
“木頭!”陳濟齜牙咧嘴的揉著身後的鞭傷:“說句話啊倒是!”
葉啟楠眼中的肝火減退了大半,說到底,還是他們為許文崢收屍惹來的肝火,沉著想想,這又何必。
徐大夫帶了助手在葉琨臥房裡進收支出,血水一盆盆端出來,嚇得三太太不忍心出來看,就在臥房外的小廳裡跟大太太哭:“就說做很多錯的多,有錯要罰,冇錯他尋出錯來也要罰,哪次不弄得血淋淋的就不罷休,畢竟也是他親手養大的,不樂意養當初何必塞給我,害我現在……”
眼看著葉琨一每天肥胖下去,像一棵離了水的樹苗一點點枯萎下去,葉啟楠咬著牙在葉琨的床邊走來走去,明知葉琨在裝睡,想喊他起來卻喊不出口,真想把他拎起來再打一頓,看他奄奄一息的摸樣還真下不去手了。
葉琨冇有反應,俄然搖擺幾下,向中間倒去。
“大帥彆氣了,許文崢是您和家父的老兄弟,他造反,還打著子琿的名義造反,您內心難受,我們曉得。可您曉得他這一個多月是如何過?”陳濟看著葉琨剛毅的側臉,冇再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