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了，二哥到底去了那裡？”葉珣將一朵銀耳吸進嘴裡，還算爽口，比起那膩膩的雞蛋吃起來舒暢很多。

“吃不下？”葉啟楠故作為莫非：“那去書房吧，吃不下粥，總能吃下鞭子吧，歸正小徐說要吃東西，吃甚麼不是吃，對吧？”

“兒子不孝，讓父親操心了。”葉琨的聲音冰冷，反響在空蕩陰暗的祠堂，如同天國裡傳來的聲音。

“冇法交代就不交代吧，”葉琨緩緩的坐在沙發上，“來都來了，乾脆多呆兩天吧，他能來抓我不成？吳媽……真的好累！”

老羅又嘀咕了半天點頭感喟著走了。

“如何走了，兒子，不愛吃啊？哎？”彭瑗瑗愣愣的嘀嘀咕咕跟出來，吳媽跑去開門。

吳媽賠笑應和：“可不是麼，睡覺踢被子，不著涼纔怪嘛！”

按捺住情感，葉啟楠從供案上取了蟒鞭過來。蟒皮上層層的鱗紋看著噁心，中間纏了金絲，鞭梢閒逛著深藍色的流蘇穗子。

“如何？還是不平氣，長大了，爹打不得你了是吧？”葉啟楠坐在一旁沙發上，看著燭光下兒子棱角清楚的側臉，寫滿了堅固不平，從小教他們“動心忍性”，現在這剛毅的神情看著卻更加的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