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戈行發力再躍,卻又有一雙手來纏,身下的水鬼們彷彿也曉得,一旦讓燕戈行上了岸便如放虎歸山普通,也不顧本身身上又被踢了幾腳,打了幾拳,隻顧一窩蜂般湧上來,死死將其拖住。
“賣酒咧,好酒,陳年的楊柳醉,一兩銀子一大壇嘍!”
在又一次被拖下水後,燕戈行手腳並用,踢開了身邊幾人,正欲回身再逃,卻瞥見一個穿戴肥大黑袍的人已從劈麵襲來。他手中的銅鑼在水下無用,早已換成了不知那裡撿來的一根魚叉。燕戈行自知水下不是冷淩的敵手,回身要逃,卻又被兩名水鬼死死抱住了雙腿。雙腿被擒的燕戈行冒死以拳擊打,直打碎了那兩人的頭蓋骨,斷了氣的水鬼卻還不肯罷休。
他輕功腿腳並用,發力跑下山去時,瞥見趙破虜那艘劃子已經靠近了十三樓,晨光當中,漫過湖麵上縹緲霧氣,能夠時隱時現地瞥見姑姑正坐在船頭調試琴絃。那一張她用了幾十年的古琴曾經救過燕戈行和沈雪吟的命,現在仍然想著故伎重施,利誘十三樓的幾位樓牧。她莫非忘了魏九淵在四象城中以鑼聲破幻音琴的事了?
燕戈行被濃煙嗆得咳嗽連連,在肯定水麵上的屍身當中冇有趙氏兄妹後,躍身咚的一聲紮入了水中。
“哈哈哈,你那琴聲隻在遠處才氣攝民氣魄,現在竟然本身找上門來送命。”
燕戈行閉氣與群鬼膠葛,即使身上工夫再好,時候一久,也便冇了力量。
他聲嘶力竭地大呼一聲,那邊哪另有甚麼迴應,劈裡啪啦的火聲當中,隻餘一陣陣哭爹喊孃的慘叫。大火當中,十三樓的人搶先恐後地跳入湖水當中。
此時,卻聽噗嗤一聲,燕戈行低頭看時,冷淩手中的三股魚叉已經深深冇入本身腹下。燕戈行吃疼,忍不住張嘴時,湖水一股腦灌入了口中。
水下四周可見緩緩淹冇的屍首,他儘力睜大眼睛,不顧統統地搜尋著兩位長輩的身影。此時,卻見一個個黑影向著本身這邊圍了過來。口中銜著葦管,手中握著短小匕首圍上前來的恰是冷淩部下的那十幾名水鬼。
“前輩!”
鐵筆將趙海棠懷中的古琴擊碎後,又嘭的一聲打入了船底,劈麵李杜發力,竟用纜繩拉著那艘劃子,快速向十三樓船陣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