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牧,為何不追?”
“彆追了!”
這兩箭不為殺人,隻為摸索,對準的皆不是二人關鍵。
常牧風目睹一騎襲來,手中寒槍爍爍,銀甲閃閃,心中倒也不慌,左手立掌將簫鞘朝著那一騎打飛出去。簫鞘朝著薛朝飛來的速率固然極快,力道卻較著不能跟剛纔燕戈行投疇昔的木樁比擬,薛朝隻提槍一擋,劍鞘便噹的一聲飛到一邊去了。簫鞘落地之時,一襲白衣的常牧風已經飛旋而起,手中簫劍轉眼間已接連使出“龍翔九天”、“旋風過江”、“斬落鬼域”三招。
燕戈行忍不住再次舉手在麵前檢察,卻聽已經衝到前麵的師兄叫道:“師弟,你無兵器,用怪老頭教你的武功打他們。”
燕戈行體內的毒已經完整解了,怪僧為保其性命,在運功療傷之時悄悄傳給他的內功,也終究藉著拳勢閃現出了該有的能力。
身邊一名剛跨上馬的部下不得不勒緊了韁繩,一臉不甘地看著他。
大榆樹下,段非煙已經不曉得在那裡牽了三匹馬,現在正揹著古琴,提著苗刀和雪澈劍,對著這邊大喊:“燕戈行,快走啊!”
目睹薛朝再次殺來,常牧風強忍胸痛,提氣握劍,此時,卻有一隻暗箭從背後射來,直穿常牧風左肩而過。那暗箭是遠處的一名弓弩手射出的,與數十個兵丁纏鬥在一起的燕戈行他瞄不準,乾脆射向了常牧風這個不利鬼。
燕戈行聽到喊聲,也不戀戰,一記“送佛送到西”雙臂展出,將身邊幾人震開後,瞅準了機遇,衝到阿誰已無人把守的七八歲的紅衣女孩身邊,抱在懷裡,拚力使出平生所學的輕功,踏著人頭、矛尖,超出馬棚,朝著大榆樹下虛背以待的馬兒奔去。
薛朝部下的破軍樓,個頂個都是從久經疆場的軍士中精挑細選的,槍林彈雨見怪不怪,燕、常二位尚未近前,練習有素的軍士們已經在主將四周結成了一個鐵桶般的防備陣型。
薛朝軍旅出身,身上大傷壓小傷,方纔那一劍冇有刺中關鍵,實在算不了甚麼。他所使招數雖並不花梢,但每一擊都是殺敵斃命的本領。常牧風的天瀑式雖說是武林中第一等的招式,無法招數大多是當初遵循天瀑劍所編,天瀑劍足足比他手中的又窄又短的簫劍長了半尺,劍法天然冇法如魚得水。又何況他不得怪僧看重,內力不如師弟薄弱,現在雖看起來都雅,卻連天瀑劍三成的能力都未收回。他幾近把師父教的劍法全都使出來了,纔將將與騎在頓時,居高臨下的薛朝打個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