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駝哨,呼喚其他三位護法,兩位長老。
她遺憾的是,本身身材受限,眠月掌冇法練成,冇法像大護法江寒一樣,取來一隻隻人頭,祭奠爹爹的在天之靈。
那些寺人那裡肯讓她廢話,早已七手八腳地抬了下去。
頭頂是漫天飛雪,鐵蹄之下是一望無邊的千裡荒漠。現在,能將這統統熔化的,唯有沈雪吟心中的仇恨。
自那今後,朝堂之上再無人敢群情慕容拓的端行。
“聖使,雪太大了……”
樹下,正有一騎一人,快馬加鞭,從平坦的青磚大道上駛過,穿了三重殿門,隻朝著玄陽城南門去了。
彼時伸直在風雪中的沈雪吟不曉得的是,大燕北極的玄陽城內,太子行宮的暖閣裡,太子慕容拓正握著一隻鼠毫筆,用調配好了的水粉,在一名宮女的後背上畫山川。
風雪當中,江寒一向用軀體護著身前的沈雪吟,不時伸手摸索她懷裡暖爐的溫度,隻等暖爐涼了好換上袋子裡的新柴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