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麵前，商少君總會握住她的手。現在她反握住，對他笑道：“皇上，臣妾乏了，可否先行退下？”

白穆不由得掃了下坐的裴瑜一眼，俄然間明白為何裴瑜老是一張冰塊臉了……

白穆與碧朱都是一怔，商少君出去，外頭的人竟然冇通報。

白穆趴在混堂邊上，一時想想太後對她說的話，一時想想柳軾交給她的任務，再一時想想宮內龐大的局勢和本身難堪的身份，心中一口濁氣不管如何都吐不出來。

馬場已經被人清算潔淨，並冇有積雪。但氣候仍舊冷得白穆雙手都是生硬的。開初白穆還獵奇商少君讓慕白教他騎馬到底是何企圖，但幾日下來，慕白除了一些需求的話，根基和裴瑜一樣，沉默不語。隻是裴瑜麵色冰冷，像雪，而他麵色暖和，像雲。

偷了他的玉？是否被髮明？還歸去？如何還？

“娘娘，先去泡泡泉水驅寒吧。”蓮玥恭敬道。

“咦……”碧朱又一聲，卻俄然閉嘴了。

白穆看了看碧朱，將手中的酒儘數倒入喉中。

目標冇達到，還被人占了便宜！白穆心中忿忿，也不想應對，各瞪了裴瑜和慕白一眼，堵著一口氣便走了。

聲音也跟珠玉落地似得，真是不成多得的妙人。

接下來，又是晚宴上常見的歌舞，官員君臣之間的各種恭維阿諛，白穆感覺無趣得很。隻想著柳軾讓她做的事她未做到，太後交代的事情也未做到，倘若就此回宮，他們倆又會如何對於她呢？

蓮玥俯身，“是。奴婢提示娘娘一句，莫要忘了太後的交代。”

白穆“嗯”了一聲，算是應對。

商少君倒是看著白穆，麵上是人前常見的寵溺之色，“不若賞去你宮裡？擺佈你宮裡宮人太少了。”

“皇上，臣妾現下並未上妝，皇上還是莫要入內。”白穆一麵說著，一麵從溫泉從出來，碧朱也趕緊給她穿衣。

裴雪清聞言，頓住身形，雙目害羞地再次看向商少君。

白子洲？

商少君不再多語，裴雪清更加失落地退下。

白穆關了門，跟著入內，“如何了？”

碧朱倉猝往裡間去，白穆看了一眼沉默立在一旁的蓮玥，才俄然想起本技藝裡還握著慕白的玉。

白穆的眉頭微微蹙起，接過碧朱手裡的信封，拆開便見白紙黑字一句話——“明夜子時，馬場，玉佩換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