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竟不感覺忐忑。
這塊大陸五個國度,東昭、商洛、南臨、祁國、貢月,此中東昭屬東昭國土麵積最大,商洛與其西北方交界,地貌氣候大有分歧。比擬起商洛的暮秋,東昭要溫潤很多,東昭的都城亦更加富強,隻是民風不若商洛開放,街道上甚少見到獨行女子。
白穆直接道:“我想查一查奕家蓮夫人的身份,你們可有體例?”
晏長寧睨著她,將她上高低下地打量了個遍,又道:“你甚麼時候開端跟著他的?”
“六歲那年開端與哥哥一起奉侍少主。”
她再轉頭的時候,慕白已經跟著禁衛軍在大雪紛飛的夜晚漸行漸遠,一點點被暗中吞噬。偌大的東昭皇宮彷彿隻剩下她一人麵對剩下那些全然陌生的人和詭譎莫測的局勢。
“我們的人他們放了麼?”那些個皇子誰讒諂誰,誰被誰發明瞭,她並不在乎,現在白穆在乎的,隻要這個罷了。
“慕公子,你要見的人來了,你作何解釋?”錦衣男人瞥過白穆一眼,率先開口。
蓮玥身邊隻帶了一名婢女,正在看一匹錦布的花腔,隻聽那婢女在一旁細聲道:“夫人,這匹是藏藍色。夫人目光真好,少爺襯這個色彩再都雅不過了。”
白穆想著若在此時依著白芷的風俗喚“少夫人”,恐怕是要惹怒這位公主的。哪知晏長寧轉而就問道:“她姓甚名誰?”
慕白垂下眼瞼,並未答話。
宮內豪華,可見外界傳聞這位長寧公主得寵並不假。宮人們各個言行謹慎,妥當地行過禮後帶她入內殿。
心中有了這些迷惑,她也偶然再逛下去,直接回了堆棧。不過是中午,慕白恐怕不會那麼早返來,她環顧了一下空蕩的房間,大聲道:“可有人在?”
這句話剛落,便有一名影子般的黑衣人單膝跪在她身前,沉聲道:“少夫人有何叮嚀?”
此次是白伶搶答:“當然!少主來的第一日就放了!天下皆知,我們少主向來一諾令媛!少主說了會治好天子再歸去,那便是天塌下來也會拖著東昭天子一起走!”
白伶一見自家少主終究不再繃著臉,和白穆說話也不會莫明其妙地簡短,打心底裡歡暢著。
慕白的“一諾令媛”她也是見地過的,當初他承諾裴瑜照顧芙蓉宮的芙蓉花,竟是將那些花從商洛皇宮挖了出來,一起由北向南由西向東帶回白子洲,至今還好生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