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大臣雖幾次提起，商少君並未明白表態，是以，這件事從初秋拖到了初春，再過半年便是祖製的選秀之期，也無人再有多言。

一時候，洛秋顏，乃至洛家高低，都成了商洛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很多有眼色的人都稱洛家百年來初次退隱，一定能在宦海遊刃不足，現在又受此大擊，恐怕也如柳家普通，再不複昔日風景。

白穆的聲音裡帶了笑意，固然並不較著。商少君昂首昵了白穆一眼，含笑道：“臣妾在諷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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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白穆嘲弄道。

商少君還是點頭，“朕癡頑，畫不來。”

白穆按捺住詫異，隻問道：“這不恰是我在矮榻上看書的模樣？矮榻呢？我平空坐著不成？”

商少君笑著從身後抱住她，手臂攬過她的腰肢，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脖間，笑道：“豈敢。當真是朕癡頑，不得入心者，不得訴之筆端。”

“朕隻說阿穆愛聽的話。”商少君笑容暖和，目不轉睛地盯著白穆的身影。

這年夏季大雪連綴，商洛又較為偏北，很多地區飽受雪災之苦，直至初春，仍舊有很多災黎大範圍往南部遷徙出亡。

白穆麵上一紅，噤聲。

“你帶我去？”白穆眨眼道。

商少君即位的光陰畢竟還短，還將來得及培植真正屬於本身的權勢。

碧朱打量了她一眼，笑嘻嘻道：“你不會還跟皇上不美意義吧？都老夫老妻了……”

碧朱站在門口望著她的背影，一麵笑著一麪點頭：嘖嘖嘖嘖，疇前是皇上傍晚偷偷來朱雀宮看阿穆，現在皇上太忙，阿穆便扮作宮女偷偷前去勤政殿，這兩隻要不要這麼有情調的？

商少君並非貪玩之人，客歲夏季瀝山之行，厥後想想，他必定是在阿誰時候與柳行雲通同好對於柳軾。

此次又去瀝山，也不知他另有甚麼籌算。

白穆剜了他一眼，點頭看書，半張臉都埋在毛領子裡，透著微微的粉紅色。

正中午分，一身宮女打扮的白穆冷靜出了朱雀宮。

“那帶兩名如何？”

“你情願留在宮裡？”商少君側目，笑望著他。

白穆昵了他一眼，“皇上這是戲弄我呢。”

再有些心機剔透的談及此事隻笑而不語，最多歎一句，少年天子不成小覷啊。

阿碧好久冇出宮了呢。

白穆無法地望瞭望窗外：“本日並未下雪，並且勤政殿可比朱雀宮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