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掃了一眼一向沉默的柳行雲,想不到柳野生的那一批人,不但忠心,還當真有些本事。即便柳行雲身困宮中,仍舊有條不紊地接著洛家一輪再一輪的挑釁,抓著機遇便絕地反擊。
柳行雲身子一僵,再磕一個頭道:“微臣與娘娘絕對忘我,皇上明察!”
開初是方向柳家的大臣們紛繁含蓄諫言,稱此事恐怕並不簡樸,恐是有人設想嫁禍,上摺子請皇上務必明察。第二日便有另一批大臣稱賢妃腹中胎兒來源不明物證在前,賢妃與右相私會人證在後,現在的各種抵死不認不過是抵賴罷了。到第三日,商都高低已經傳遍,賢妃柳如湄,不但入宮前馳名身份不明的未婚夫,入宮後更不顧倫理與義兄有染,乃至懷了野種混合皇室血緣。
白穆這話一說,溫馨的勤政殿,氛圍立即詭異起來。
這幾日若非她前後辦理,白穆能夠被困在禦梅園一無所知。
賢妃包庇之心如此較著,那裡像隻是淺顯的義兄妹?
白穆這一問,使得太醫們皆是一怔,麵麵相覷後都望向麥太醫。
賢妃已然激起民憤,事情彷彿到了冇法等閒節製的境地。
向來用作議政的勤政殿,這日同時跪了名大臣與妃子。
白穆掃了一眼洛秋顏,見她安坐著,垂著眼,卻不丟臉出眼底一片安靜。洛翎胸有成竹,洛秋顏沉著淡定,莫非……是她猜錯了?
殿上一方包庇柳行雲,一方緊咬不放,兩方爭鋒相對,各執一詞,隻讓白穆都聽得頭昏腦脹,尋到一個雙剛恰好停下的空當,忙道:“皇上,臣妾有話想說。”
彷彿隻要某個猜想建立,統統都說得通了。
太醫們麵麵相覷,卻不得不領旨,順次替白穆拿脈。
商少君喚了省“陵安”,陵安頓時會心,退下傳旨去了。
但是為何恰好拿龍胎說事?
說罷,再行一禮便退下。
昨日她讓蓮玥奉告他們的,便是不管他們信與不信,她絕無身孕。
白穆的心當即冷了半截,幸虧已故意機籌辦,深吸幾口氣穩住心神,再次跪隧道:“臣妾自儀和宮大火沉痾後一向在朱雀宮療養,幾近從未曾步出,無瑕更偶然與其他男人打仗,朱雀宮大家都可替臣妾作證!皇上想必也是知情的!”
她昂首,看住商少君道:“臣妾那日在芙蓉宮莫名暈倒之前,喝了芙蓉宮的幾杯茶。臣妾向天發誓,絕無不軌之舉,不然天打雷劈死無全屍!臣妾亦敢坦言,思疑淑妃在那茶水中動了手腳讒諂臣妾,請皇上召淑妃上殿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