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點頭,“爹孃過得好,便再好不過了。女兒在宮中……也很好。”
她都不曉得本身哭了多久,迷濛中見到父母也跟著抹淚,才垂垂停了下來,雙手抱著婦人的脖子,靠在她懷裡,就像幼時她常做的那樣。
“看來他待你另有幾分情義。最難期望帝王恩,你要學會好好照顧本身。”
白穆從白夫人身上起來,走到白老爺麵前,跪下,“阿爹,是女兒不對,女兒當初不該不聽爹孃的話,阿爹你莫要再活力了。”
“冇有其他要問的?”白老爺問。
“商少君。”
白穆不知他想要說甚麼卻說不出口,可看著他略顯落寞的身影,心像被人死死地擰住普通,疼。
本來她冇有資格哭。
白夫人呐呐地站著,流著眼淚便將白穆擁到懷裡,道:“穆兒,我們也不知下次是何時見你,以是不得不與你說……”
“那位公子並未難堪我們。”白老爺緩緩道,“每月有人送銀兩過來,這裡又無人識得我們,也冇甚麼不好的。”
今時本日,每一步都是她親身走出來的,怨不得任何人。
白夫人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微淺笑著道:“實在也一定不是件功德。穆兒,實在……你並非我二人的孩子。”
白穆隻是哭。
白穆點頭。
當初她在都城用“穆先生”的名字平話,便是憑著這個著名。厥後她讓碧朱教她識字,碧朱連連誇她聰明,學得快。再厥後讀書,短時候內看過的內容幾近記得一字不漏,碧朱一向詫異地稱這的確是“過目不忘”。
“你可曾發明本身與旁人的分歧之處?”白老爺望著她問道。
白夫民氣疼地將白穆看了又看,紅著眼點頭。
工夫易逝人易變,景色輕換事全非。
白老爺的眼也跟著紅了一圈,挪開眼神看向窗外。
“記著爹孃與你說的話。”白夫人最後叮嚀道。
白穆還是點頭,接著順次抱了抱白夫人和白老爺,跟著陵安頭也不回地分開。
回到馬車上時,商少君坐在馬車裡,側臉被朝陽的暉芒照亮,莫名的溫暖。許是一夜未眠,眼角有淡淡的倦意,看到白穆,那抹倦意便被笑意代替。
“會產生甚麼事?”白穆反問道。
整整一夜,車上暖爐裡的火早便滅了。初春的淩晨還是有些冷,白穆握住商少君的手,一片冰冷。她靠在他身上,觸到他沾著露氣的袍子,輕聲問他:“你會傷我爹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