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當初昭儀順著本宮指去的方向找到皇上，卻將本宮丟在林中不管不顧的時候，可曾想過是否欺人太過？”白穆上前，冷然盯住她。

啪——

“哦。”白穆仍舊看著書桌上的甚麼東西在笑，半晌才戀戀不捨的起家，走到飯桌前都是帶著笑的。

“本宮是在裴昭儀身上找‘恥辱’二字罷了。”白穆輕笑著打量了她一眼，“何如找來找去，裴昭儀如何看，都是不知恥辱為何物的人。”

碧朱一邊歎著氣，一邊推開門，卻見白穆坐在書桌邊，臉是紅腫的，笑容卻格外的光輝。

裴雪清本還想持續下去，抬目睹到洛秋顏的神采不太好，思及她恐怕好久未承聖恩，趕緊閉了嘴，俯身道：“姐姐若無他事，mm便不打攪姐姐歇息，先行辭職了。”

小宮女有點躊躇，碧朱皺眉道：“皇上如何了？”

“你能邀得聖寵，本宮也為你歡暢。”洛秋顏緩聲道，“但賢妃，毫不像大要那樣簡樸。你若想在後宮好生待下去，萬事提點著些，鋒芒不成太露。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寵，冇有一個長盛不衰的。”

嘖，這有甚麼好笑的？

“大家都知當日是娘娘本身癡頑，在林中迷路，現在反倒見怪在mm身上，還要搶去mm的功績，娘娘又可知恥辱為何物？”

白穆點頭，拿過碧朱手裡的帕子，“阿碧，去籌辦晚餐吧，我餓了。”

洛秋顏嘲笑了一聲，“罷了。不摔個跟頭吃點苦是學不乖的。本宮還是比較獵奇柳如湄此次又在玩甚麼把戲。”

“你是甚麼身份？敢直呼本宮名諱？”白穆冷聲低斥。

白穆少了白日裡的銳氣，垂眼不語。

裴雪清的臉頰殷紅，羞怯地垂下雙目，隨即冷哼道：“那賢妃有甚麼好怕的。若說我出身寒微，她怕是連我都不及吧？也不知那裡來的野女人，攀上丞相就覺得飛上枝頭了。他日丞相一倒……”

“固然我也看她不紮眼，但是阿穆，你也彆太跟她對著乾了，等淑妃病好了，她們兩個聯手，還不曉得要整出多少事來！”

裴雪清識相地閉嘴。

一對……熊掌？

朱雀宮裡，碧朱心疼地給白穆敷臉，一邊抱怨，“皇上不來看你便罷了！連太醫都不宣！是真被那甚麼清啊雪啊的迷了心竅麼？”

碧朱俄然想到商少君遇刺的阿誰夜晚，白穆不顧性命地往山上衝，莫不是……阿穆竄改情意，喜好上皇上了？以是纔對裴雪清諸多刁難？

膽戰心驚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時分，她派出去探聽動靜的宮人答覆她說皇上並未去朱雀宮，她一顆心才稍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