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你跟鬱郅練得很不錯，像那麼一回事了。”趙成紀如是說。

公孫袤循名譽去，雁兒邊奔馳邊揮動動手，朵兒緊緊跟在前麵。

有人點頭，有一個男人從人群後擠過來講：“公孫老爺身中刀槍，人冇了。他家夫人和女兒一向冇有下落，他家侍女杏花中箭後被馬蹄踏死了。”一個女人接話：“胡人走後冇發明公孫夫人的屍首，說不定她帶上女兒到遠方親戚家躲難去了。”又一個女人說：“隴山破城後，胡人掠走了多量女人，我聽人說，彷彿人群裡有公孫夫人和芹兒。”

朵兒挎著籃子，一手牽著雁兒從高山上走來。

到厥後朵兒先分開了，說要歸去幫母親做飯，雁兒不想走，留在哥哥們身邊。

坡地平台上打拳的公孫袤高高躍起、踢腿，又穩穩站住，非常利落。

那中年男人望著跪在地上的公孫袤說：“幸虧公子逃出去了，不然落在胡人手裡哪還能活。”

倪裳的歌聲舞姿更是動聽、動聽、誘人……

空蕩蕩的山野裡，漫天飄起紛飛的雪花。冇有行人，連烏鴉淒厲的叫聲也不複存在，隻要一掛大車行駛在荒涼中。

村民們跳起歡暢的節日舞，手裡拿著已經脫了籽粒的麥稈和穀子的長穗，縱情舞動，喝彩，雀躍。

羊群在坡上吃草。在一塊高山上，公孫袤在李鬱郅的指導下練拳，行動已經變得連貫、純熟。

到了目標地後，閃現在他們麵前的是被劫奪後的城池，滿目瘡痍，街麵上有些遭到燒燬的屋子已是殘垣斷壁，過了這麼長時候了，有人還在廢墟上清理。

也好，冇了歹人的騷擾，能夠過一個安穩的慶豐年了。

趙成紀想起剛纔看到的黑影，為了不讓倪裳驚駭，他隻是叮囑倪裳：“今後入夜了，你一小我的時候早早就把窯門從裡栓了。”

趙成紀揚臂吼了一嗓子：“要過年了——”

“你彆想太多。至於交戰匈奴，那是幾年後你長大的事。”

雁兒拉著公孫袤的手，歡暢地蹦跳。

有路過的人立足探視。

趙成紀走過來望著，神情凝重。昔日的醫藥世家，現在成了這般模樣。

“曉得了，我火氣大，凍不死的。”公孫袤也起了身，目送趙大爹出了窯洞門。

公孫袤木然地望著遠方。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雪地刺目，行駛中的馬車越走越遠。

倪裳嬌羞地：“說甚麼呢，不要你還能要哪個？我覺得你留下來陪袤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