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在一旁的蘇白夢和撒拉汗,也異口同聲地喊叫起來。
離風放開蘇嵩嵐,搖搖擺晃走向蘇緹,硬著舌頭根子,噴著滿嘴酒氣又道:“值此時分,兒臣再敬母後一杯!”
這混蛋,是窺出了內裡的玄機?
“撒拉汗找一條濕帕給本宮。”
前麵的話,還冇有喊出來,腳下一時不穩,一頭趴在地上的離風,已經打起了猛雷一樣的鼾聲。
連一聲“妾身”都冇資格自稱的蘇白夢,仰起天鵝一樣文雅的脖子,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不過,為了避嫌,蘇嵩鳳眸一轉,明滅著眸子裡粼粼波光,盈盈說道:“太子本日已經縱情,本宮也不堪酒力,依本宮看,酒宴就此打住,也祝賀聖上龍體早日病癒。”
隻要撒拉汗不解,遊移道:“莫非白日的歌舞不敷縱情,殿下要讓梨園來東宮殿夜演?”
有那顆龍丹護體,就是再烈再多的酒水,對於離風來講,那和喝水冇任何辨彆。
“斟滿了,不然讓人說東宮殿吝嗇,一頓酒都管不起!”
麵對蘇緹的淫威,蘇白夢緩緩站立。
此言一出,差點嚇得蘇白夢當場就尿了。
離風擺擺手,點頭道:“這漂洋過海來的梨園,還真不是本宮所請,這齣好戲,天然是有人替本宮安排。”
方纔這話,到底是何意義?
離風拿過撒拉汗遞上來的濕帕,擦擦手後,盤腿坐在榻上,淡淡說道:“如果本宮冇有猜錯,徹夜中午,定有好戲上場!”
坐了起來的離風,一點都不像是爛醉初醒的模樣,把一根指頭豎在嘴上,表示她們不要惶恐。
離風答非所問,一雙眼睛,在蘇白夢和撒拉汗身上掃來掃去。
“斟酒,叫你斟,你就斟,本宮如果不喝,他們哪美意義自斟自飲?”
“好戲?”
“白夢,拿恭桶過來。”
“這,多好!”
這下,蘇緹真歡暢了,一張俏臉如桃花盛開,十指尖尖雙手撮住酒杯,風情萬種地喝下了一杯。
還是真的醉了?
此言一出,蘇白夢不由得菊花一緊,驚呼道:“此時東宮殿侍衛未幾,加上錦衣衛,統共三十人罷了,寺人和宮女另有雜役怕是難當大用!”
蘇白夢一陣顫栗,驚道:“才睡了不敷一炷香的時候,你的酒醒了?”
抬頭躺著的離風,俄然一骨碌坐了起來。
離風醉態實足,醉眼昏黃地看向內裡已經暗了下來的天空,搖搖擺晃走向殿門,吼道:“拿酒來……”
一睜眼的離風,一開口就給麵前的三人安設了起來。
離風還想這事?
但是離風彷彿並不在乎,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含混不清地催促道:“快斟酒,皇後孃娘、蘇輔都城等不急了,如此磨蹭,讓母後和輔國大人絕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