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戶部前尚書薛之謙還算硬氣,固然臉上血汙一片,但從兩隻眼睛裡,還是能看出來沖天的肝火。
品茶?
三寶寺人跨入書房,向離風稟道:“犯官帶到,還請太子殿下親身鞠問。”
而離風狠瞪蘇嵩嵐一眼,目光又從滿臉血汙的吳太炎身上掃過,最後瞥了一眼低著腦袋咬牙切齒的杜仁山後這才收回視野,望向龍榻上的天子老子。
麵色一樣陰沉的杜仁山,拱手向蘇嵩嵐請教。
離風嘴角一擰,笑道:“那就再擠擠,肚裡存話太多,那可會憋死人的,本宮還冇判他極刑,就如許死了,本宮豈不是心頭過意不去?”
本欲在大渭天子麵前慷慨陳詞一番的蘇嵩嵐,被離風一句打斷後。
藉機屍諫的氣勢,一下子就矮了下去。
大渭天子固然時迷時醒,但醒的時候,稍有一斑,他就會窺得全豹。
離風身子前傾,又一次端住了天子老子枯瘦的就像鶴爪一樣的手,輕聲說道:“請父皇放心養病,國政有兒臣操心。”
“戶部度部主事左雲,拜見太子殿下!”
到了東宮殿,發明戶部右侍郎張之默,已經帶著三名書吏模樣的人,在東宮殿等待多時了。
三寶寺人連連點頭,尖著嗓子又道:“到底是戶部的,這薛之謙但是甚麼都冇交代,主子也用了些手腕,可他就是煮熟了的鴨子,嘴硬得不是普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