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蘇將軍話!”
揹著雙手的蘇安,目光一掃四周,微微點頭道:“你比阿誰杜雲亭懂事多了。”
“那好!”
說了半天,這老東西不曉得有所表示?
這話,受用多了。
老東西!
給你臉上貼金,你還不識汲引。
身側的小妾,開端輪番向蘇安敬酒,並且不竭地給他夾菜。
之前,彆人對他的謙讓和客氣,那是礙於皇後孃娘和輔國大臣的麵子。
傍晚時分,清河縣到了。
杜雲亭如此說話,蘇安可就不愛聽了。
周文正哈著腰,滿臉堆笑地把蘇安讓上長官。
一臉不悅的蘇安,肚裡暗罵一句,黑著臉又道:“不管如何,這也算了給你渭臨縣減輕了壓力,如果流民大量湧入渭臨,本地的治安就會失控,民生嚴峻遭到滋擾,再說,朝廷有了兵源,杜大人又少了後顧之憂,這等美事,杜大人何樂而不為呢!”
蘇安被清河縣令周文正迎進了縣衙閣房。
更讓蘇放內心癢癢的是,兩個小妾一左一右,接著敬酒和夾菜,成心偶然地把酥軟的身子,一次次地往蘇安身上靠。
這類壓抑,真他孃的讓人不爽。
“蘇將軍言之有理!”
但現在就分歧了,他要的就是本身本身的職務,能壓比他低的官員一頭。
醉眼迷離的蘇安,舉動手中的酒杯,目光輕視地看向同桌坐著的杜雲亭又道:“你這渭臨縣,無產之眾甚多,你看看,這佈告的糨子還冇乾,就有如此之多的男丁應征參軍,本將軍給他們一碗飯吃,何愁你渭臨縣民生不安?”
但他一臉的受用,他要的就是被人正視的感受,要的就是下級見了下級的那種拘束,能讓他有一種超出於彆人之上的成績感。
酒菜上桌,佈告貼出。
現在好了,這些苦讀詩書的飽學之士,管他進士還是舉人,在他麵前還不是點頭哈腰自稱“下官”?
氣呼呼的蘇安,撂下一句狠話,帶著新應征的近七百兵丁,浩浩大蕩就開赴下一個縣。
周文正又是躬身一禮,奉承道:“國舅爺為朝廷征兵,那但是利國利民的甲等大事,下官豈敢怠慢,理應在國舅爺鞍前馬後聽訓纔是。”
此時,放下了樂器的兩名小妾,一人斟酒,一人添茶,一左一右奉養在蘇安兩側。
接到兵部招兵昭告的周文正早有籌辦,在縣衙閣房,不但有一桌豐厚的酒菜等著蘇安,並且另有一名抱著琵琶,一名抱著豎琴的小妾在一旁候著。
此言一出,杜雲亭的臉都綠了。
“誰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從戎?”
麵帶慍色的杜雲亭,還是強壓著心頭的不快,拱手道:“渭臨縣一年給朝廷的賦稅很多,而產出還是欠豐,將軍張口就是千人兵馬的糧草,莫非朝廷征兵,戶部冇有糧餉下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