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斜著眼睛重新打量了離風一眼，小廝一拱手，說道：“這位爺，玩得可縱情？”

小廝剛要說話，就被一旁的張媽悄悄搗了一胳膊肘。

還他媽的一旁候著？

窩草！

“爺，你息怒！”

與之比擬之下，棲雲樓詩韻會的詩詞歌賦，那就隻是個風雅噱頭了，冇有實在的佐味品來掃興，很快就會讓人生厭的。

抽泣一陣，喜兒又道：“喜兒是隴郡人氏，隻因父親好賭，敗光了家業田產，被賣入青樓……”

“春梅，見過二位爺！”

“爺明鑒！”

“主子服從！”

此言一出，離風心頭一沉。

小廝也是，見三寶寺人大怒，這才哈腰一躬，道：“有事就喊小的，小的和張媽在內裡聽候。”

兩個女娃，一個惶恐失措，一個木訥機器，一前一後，在矮桌前跪了下來。

跟著小廝臉上一尬的同時，中年女人一扭圓滾滾的腰身，翹起一根胡蘿蔔一樣粗的蘭花指，嗲聲道：“小妮子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子，就讓奴家在一旁陪著好了，萬一二位爺過分生猛，傷著了這兩人的身子，那可就不得了啦！再說，兩個生瓜，也就是嚐個鮮勁，要得歡愉，還是奴家替二位爺兜著……”

離風大咧咧一擺手，輕視地向內裡斜瞥一眼，不屑道：“這些雜碎背後裡強搶民女，拐賣人丁，這筆賬先給那位記取，你去找能拿事的過來，就說我們要給這倆女娃贖身。”

小廝和張媽，一見二人已經留下了兩個稚妓，忙不迭更地就下了樓梯。

離風差點被驚得吐血。

“不是！”

吃了一懟的中年女人，一臉惶恐地哈腰退下，臨走之時，還不忘狠瞪兩個女娃一眼，抬高嗓門惡聲道：“好生服侍著，如果惹二位爺活力，老孃活剝了你倆的皮。”

兩個女娃還是跪著未動，一雙肩頭抖個不斷。

發覺到離風並無歹意，也不像其他客人那樣心胸不軌，兩個女娃也逐步放鬆了下來，低垂著頭特長背抹著眼淚。

離風淡淡一問，慢悠悠端起茶碗喝了起來。

離風揚揚手，指著滿桌的茶點，讓喜兒和春梅不要客氣，先吃飽肚子再說。

兩個臉上掛著淚痕，固然被塗著厚厚的脂粉，但也掩不住她們稚氣未脫的孩子氣。

望著麵前跪著的兩個瑟瑟顫栗的女娃，離風悅色道：“起來發言。”

離風望著惶恐失措的喜兒和春梅，語氣馴良地欣喜了她們一番。

看來，這芙蓉樓裡的未成年女娃，還不止喜兒和春梅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