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的問話一落,四人又是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荊莽單膝跪地,領了旨意後又抬開端來,擔憂道:“太子殿下,你無恙吧?”
杜仁山和曲煥,頓時就像被雷擊了一樣當場石化。
聽到有人突入,從好夢中驚醒的蘇緹,隔著寢室的簾子,就聞道一股撲鼻的血腥味過來。
……
心頭大駭之下,蘇緹撩起寢室的簾子,一眼就看到血人一樣的離風正向寢室走來。
曲煥和杜仁山,毫無疑問是在諱飾甚麼?
“且不說你們之間有無同謀?就這欺君罔上之罪,也夠掉腦袋的了。”
完了!
“撲通!”
離風緊追不捨,當即又是一問。
這一幕,在場的群臣,都聽得真逼真切,也看得是明顯白白。
離風眼裡寒芒一閃,心中殺機又彭湃起來,目光冷冷看向曲煥和杜仁山二人,厲聲吼道:“你們覺得,祁遠騰死了,此事就該閉幕了?”
蘇嵩嵐心中驀地一驚,趕緊拱手,急道:“太子殿下賢明,老臣附議。”
思忖半晌,向滿臉毛大叔道:“你先回東宮殿,本宮去趟坤寧宮,產生如此大事,皇後孃娘那邊,本宮也得稟報一聲。”
如同驚雷當頭炸響。
望著校場上擺著的上千具黑衣人屍身和頭顱,離風目光看向荊莽,淡淡道:“將這些賊人拉出城外燒了,挫骨揚灰,我大渭國土,不葬這等雜碎。”
這混蛋!
此言一出,群臣如釋大赦,紛繁見禮退下。
半晌疇昔,無人答覆。
跟著離風嘴角一擰,滿臉毛大叔手裡充滿鋸齒的黑虎刀一揚,兩顆腦袋在沖天而起的血柱中,蹦起三尺高後又滾落在地。
儘是是血的滿臉毛大叔,走過來就照著荊莽的屁股狠狠一腳,罵道:“為兄都安然無恙,太子殿下何人?還能傷著半根汗毛?”
餘下群臣,齊齊拱手,異口同聲表示冇有貳言。
明顯,褲腿裡流出尿水的吳太炎,情知已經躲不疇昔,在一番駭人的驚嚇中,竟然被當場活活嚇死。
離風揚揚手,並冇有直接答覆荊莽體貼的問話。
再說,離風此舉,倒也合適大渭法律法規,毫無半點率性手腕。
“曲閣老,杜大人!”
離風歎口氣,淡淡說道:“不曉得東宮殿被打掃潔淨了冇有?說實話,本宮都想吐……”
麵對滿臉毛大叔的斥責,荊莽一咧嘴,敏捷從地上爬起,笑得比哭還丟臉,立即就去批示部屬行動起來。
“你們是說,巡城司高低,並冇有去祁府送禮賀壽一說?”
離風目光挑釁,輕視看向輔國大臣蘇嵩嵐。
冇等坤寧宮的寺人稟報,渾身披髮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的離風,大踏步就闖進了皇後孃孃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