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程雪細想了會，拍拍燕瞿：“人老頭給你留甚麼聯絡體例了冇有？”她在剛纔的通話中並冇有將降頭跟老頭的事說出去，她的目標很簡樸：先暗裡察看，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惡人。降頭這類事，司法不會信賴，她需求更多的證據去證明門生有題目。

“朋友？你如何肯定他必然有朋友。”

“我接著說，那人一開端降落是勝利了的，不曉得通過甚麼手腕，但必然挺難為他的。我是厥後打仗了那位道長才得知此事，幸虧道長民氣不錯，幫我解了降，還提示我多留意身邊人。”

“嗯，南疆人善於這些東西，而在那些天我打仗的人中，隻要阿誰姓江的發言有南疆口音。再厥後就順利多了，匪幫被剿，那姓江的也受捕問斬。”

“他那是死要麵子活享福，都不曉得甚麼叫‘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燕瞿一臉“你謀事哪能怪我”的，順手拿啟程雪剛拍在桌上的杯子，將剩下的水灌下肚，趁便潤潤嗓子，喝完了才反應過來，晃晃杯子，“……這哪來的？”“還能是誰的？”程烏黑他一眼，饒有興趣撐頭坐在桌前，“你能夠啊？出門一趟還順手擺平幾個匪賊。”程雪特地減輕了“順手”兩個字，冇彆的意義，對於燕瞿的本領她從不質疑，乃至到了想要拜師學藝的境地。燕瞿隻擺擺手道：“那點繡花拳腳，擺平他們還不輕易？他們也就憑著個刀恐嚇恐嚇良民了。”

“噢。”程雪輕應一聲，在條記本上的記錄收了尾。

“這個我冇有跟其彆人說過。當我還在軍中時，曾幾乎被一姓江的巫蠱師侵犯，厥後趕上一名曲姓道長，撿了個機遇才得救。”

“江善父母雖都在外事情，但江家曾經是本地的一戶巫術世家，隻是跟著時候推移逐步藏匿起來。彆的，說了你一定會信賴，關於他們江家，我有些諜報。固然不必然幫的上忙，但你若要聽，我便說說。”

她已經在內心將兩批人視作同一夥人了。

“我靠，真嗎？”好傢夥，莫非還是一家人了。如果是如許，豈不是要牽涉出甚麼世家恩仇情仇來？這場麵可不小，這要真的有甚麼乾係，怕是隻扒族譜都能把人累死。

“詳細呢？你記很多少，都說說。”如果程雪能夠到燕瞿本來地點的處所去，隻怕是大燕群眾日報起碼一個月以內不愁冇頭條了。現在她哪還會打盹，大腦因為接管到代價諜報早已活潑起來，聽得窗外落雨聲也有了幾分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