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本想儘力試著不去胡思亂想,但是越是不想再想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就越是一股腦地要往腦筋裡鑽,前後試了很多體例,都冇法將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麵樊籬。乾脆燕瞿不再挑選睡覺,而是思考起先前曲老所說的那兩個字來。
虛驚一場。
當時因為隻能通過讀唇語來肯定大抵發音,畢竟還是冇法肯定到底是哪兩個字,為了儘能夠地縮小範圍,燕瞿翻開手機備忘錄,將那些有能夠的詞彙儘數記錄下來,最後再按照他與程雪的狀況來一一排查。
我看你是想竄改汗青了。燕瞿無法公開裡翻個白眼,卻還是死抓著那點麵子不肯放手:“我好的很……不就是台戲罷了,有甚麼的?等看完差未幾也該歇息了。”省的留在這拆我的台。
“看的甚麼,這麼努力?”燕瞿看著螢幕有些不明以是,陰暗的畫麵色彩以及聽不懂的本國鳥語都令他一臉蒼茫,“他們說的甚麼,一個字也聽不懂。”“這不有字幕的嗎,至於看的是甚麼——你猜猜?”程雪用心賣了個關子,剛好現在背景響起詭異的配樂,燕瞿微微蹙眉搖點頭:“……不太懂。但是這動靜太瘮人了些。”“這麼感覺就對了。”程雪偷瞄一眼人反應,內心正偷著樂,“可駭片罷了,這個電影我看了好幾遍了,還挺典範的,現在那些所謂的可駭片早就成了治失眠的東西了。現在放的這玩意兒來自日本,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東洋,這些台詞,彆說是你,我也不懂,隻能找資本看字幕了。”
終究熬到影片結束,在燕瞿的三催四請下,程雪總算肯停下那張拆台的嘴回房歇息,在房門被關上的刹時,燕瞿才長歎一聲卸下各種難受的假裝,燈也不關地鑽進被窩裡,抱著個枕頭虎著臉警戒地打量四周,心中早已唸叨了無數遍“今後再也不看鬼片了”。而現在的他正處於高度防備狀況,就算鬼爬出來了也好硬碰硬打一架。
可駭片?會晤鬼嗎?燕瞿悶著在內心犯聲嘀咕,眼瞅著螢幕裡的一舉一動。開初對他而言也談不上甚麼可駭,但是程雪隻回了一句:“現在還冇到看點,等會可彆嚇得睡不著覺。”“有那麼嚇人嗎,我看這也冇甚麼吧。”對於程雪的話,燕瞿持思疑態度,老話說得好,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他活這麼大一敬愛國,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也是虔誠不二的武將精銳,不過一台戲罷了,哪會有她說的那麼誇大?
程雪此次多少算是成心操縱燕瞿打小在社會環境影響下而構成的對鬼神畏敬的心機來逗逗他,她就不信,看完這玩意兒燕瞿還能麵不改色地安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