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彆說了……”江銘的喉嚨裡收回壓抑的悲鳴,他眼裡隻要死寂般的絕望,“求你不要說了。”
江銘的臉上冇有涓滴赤色,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我,我不明白……”
很痛苦,不想傷害他,他為甚麼要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來滿足本身的抨擊欲呢?江銘甚麼都不曉得!他在儘力彌補本身曾經的錯誤,他隻是愛他纔會被傷害。
梁瑞扯著本身的衣領,明顯已經很鬆開了,卻還是感覺冇法呼吸。
江銘倉猝走出去,他眼中是毫不粉飾的擔憂,視野落在梁瑞床上,衝過來握住他的手,“你如何了?是不是病了不舒暢?我送你去病院!”
梁瑞迷含混糊的展開眼睛,他昨晚就那樣睡著了,連衣服都冇有換,鞋都冇有脫。究竟上,他冇想到本身還能睡著,約莫是太怠倦了,本能壓過了統統。
你能夠不愛我,但是……不要討厭我……
好半晌,梁瑞忽的一拳砸在床上,他咬著牙,咯吱咯吱的響,纔沒有讓本身收回喊叫聲。
他感覺口乾舌燥,想要給本身倒杯水,但是一不謹慎把杯子打碎了。
“你當然能夠不放我走,就像你之前做過的一樣,或者乾脆把我關起來,不過你冇法禁止一個求死的人。”
“真的嗎?”梁小源不太信賴。
梁瑞重重的仰倒在床上,痛苦的伸直起家體,剛纔勉強提起的力量,再次跟著江銘的分開而消逝。
他能夠做到的。
梁瑞感受著江銘掌心的溫度,眼裡暴露和順的笑意,他是如許的、如許的喜好這小我……但是他今後不能喜好了,不但不能夠再喜好,還要傷害他。他眼裡的和順如同被熔化的積雪,一點點的褪去,最後隻剩下冰冷,冰冷中閃現一絲猖獗。
他真的……不想傷害他。
然後,隻餘下血液流空般的絕望。
梁瑞看著孩子,那張小臉嚴峻兮兮的看著他,軟軟的聲音……彷彿是某種解藥,讓他終究能喘過氣來……
好久,梁瑞鬆開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道:“去玩吧,爸爸冇事,隻是有些累了。”
他曉得站在內裡的就是江銘,但是現在,他卻不想麵對他。
緊接著是短促的腳步聲。
這個夢裡,他好久好久冇有想起過的父母終究呈現了,但是那一貫慈愛的目光變成了仇恨和討厭,用刻薄的言語指責他,竟然喊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喊了二十多年的父親,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把本身弄的遍體鱗傷,如許的他,底子不配做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