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搖光宮與皇宮彆處的天井又不一樣,到處透著安閒風騷。院中幾排修竹、多少蘭草,現在入了秋,又添了很多架子,上麵擺放著各式百般菊花盆栽。
走進這搖光宮彷彿走進了瑤池般,難怪皇後喜好這裡。
劉夫人道:“小香,陪我去見長公主。柳妃做出那樣的事,現在反倒讓她稱心快意了,我們好好地女兒嫁過來成了這幅模樣,我倒要問問長公主這是個甚麼說法,欺負我們劉家冇人了嗎?”
小香固然焦急,卻也無計可施,隻能扶著劉夫人一起走向搖光宮。
皇後聽到去“長公主那邊”便瑟縮著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劉夫人長出了一口氣,道:“皇後孃娘已經是個廢人了,雖說如此……”劉夫人氣勢洶洶的道:“雖說如此,她畢竟是一國之母,她受的委曲總不能就不了了之了吧?”
待到皇後雙眼緊閉,呼吸也安穩了下來,劉夫人看了一眼小香,食指放在唇上,又指了指外間,起家放下簾子,與小香一同走出了皇後的臥房。
蘇緣打斷劉夫人,道:“依律當正法刑?劉夫人可曉得柳妃已經是身懷有孕?這是皇上第一個孩子。不瞞劉夫人說,此時現在的皇宮當中,除了皇上就屬她阿誰肚子最打緊了,哪怕是本宮都要退避三舍,劉夫人應當曉得皇家子嗣的首要,皇後賢惠明理,更加曉得要照顧有身孕的嬪妃了。”
劉夫人越想越氣,長公主這條路恐怕是走不通了。
劉夫人一向看著長公主手中的杯子,蘇緣感覺這個杯子都要被盯出一個洞來了,不由得想笑。
蘇緣放下杯子,道:“劉夫人此次來的恰好,皇後孃娘剋日身子可還好?”
劉夫人眼睛一亮,道:“明擺著是阿誰柳妃暗害皇後,依律當正法刑。”
蘇緣淺笑道:“劉夫人請用茶。”
劉夫人考慮著剛纔與長公主的一席話,她活了大半輩子,竟被一個小女孩壓住話頭,全然占不到上風。
蘇緣道:“那劉夫人意下如何呢?”
皇後垂垂迷濛的睡了疇昔。
劉夫人才從這喧鬨中醒過來,輕啜了一口茶,便將茶杯擱在了一邊的小桌上,可長公主卻還在細嗅草木的芳香,又撇開浮葉小口品飲起來。
小香聽了劉夫人這話心中鎮靜起來,看劉夫人這一臉不善的模樣,要告訴東一公公纔好,可現下她兼顧乏術,這要如何是好啊!
蘇緣持續道:“雖說我曾幫襯著母後措置過一些宮中瑣事,但是這麼多年來宮中再冇有添丁,我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女子,並不懂這些。幸虧皇後孃娘賢能淑德,這又是皇上的家事,皇後孃娘是嫡母,責無旁貸要照顧皇上的後代,這纔是大師閨秀,不屈辱丞相家的家聲,劉夫人說,但是這個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