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一心道:許悲小子這媳婦還是有幾分膽識的,隻是這皇後可不好惹,瘋起來要性命的。東一忙倒了一杯西瓜汁送到皇前麵前,道:“皇後孃娘請咀嚼。”
蘇玄道:“都起來坐吧,明天小晏,說談笑笑的很好。”說著蘇玄像以往一樣托著蘇緣的手臂將姐姐安坐在身側。
皇後身披朝服,長長的後襬曳地而行,頭上七支鳳釵被陽光照得熠熠生輝,像是皇背麵上戴著一個崇高的光環普通。隻是在炎炎夏季裡,如許一身最是繁華意味的衣服披在肥胖了很多的皇後身上,未免過分沉重。
蘇緣心中非常歡樂,笑舉杯道:“我也來恭喜馮蜜斯。”
“皇後駕到!”
隻是此次皇後卻冇有選在蘇玄的另一側,而是在蘇緣身邊直接坐下。
皇後瞥了一眼馮氏,此人是誰竟敢在這強出頭,明天既然來了,便要滅了蘇緣的威風,好好的為本身在這後宮當中立威。
“斯文的?”蘇緣斜眼瞥著弟弟,道:“皇上這是想吟詩作對?”
蘇玄神采丟臉起來,鼻息垂垂沉重。蘇緣心道不好,這皇後一日比一日過分,一次比一次鬨得凶惡,公然早早送出宮去纔是正理。
“這皇宮裡的水總歸一源,濺到梨華院水池裡的血說不定就流到了這鹿鳴院的水榭裡了。”皇後反唇相譏道。
高山一聲雷,本來方纔有些活泛的消夏會又墮入了沉默中。
蘇玄差點冇坐穩,道:“這……這投壺都玩過了,實在無趣,我們還是玩點斯文的吧。”
蘇緣剛要將酒盅放在嘴邊,蘇玄伸手攔住蘇緣的行動並將酒盅拿在了本技藝裡,手腕一斜酒盅裡的酒全數倒在了地上,道:“大熱天的喝甚麼酒?還是好好說話吧。”蘇玄將“好好說話”這幾個字咬的極清楚,不知是為了提示皇後,還是已經氣得咬牙切齒。
一場投壺遊戲定了畢生,大師都興趣正酣,眾家姐妹也活潑起來。馮氏回到坐位上時,身邊幾個熟悉的蜜斯妹都一邊調侃一邊慶祝,平時開朗的馮家蜜斯倒是扭捏起來。
蘇玄曉得是姐姐用心整治他,冇何如,道:“不如……”
馮蜜斯隻自飲了杯中酒,低頭不再說話。
蘇緣正歡暢,轉頭瞥見調侃了許悲正沾沾自喜的弟弟,冇好氣道:“實在皇上玩投壺也是很在行的,不知哪位蜜斯情願陪皇上嚐嚐手?”
眾目睽睽之下,蘇緣起家,道:“插手皇後孃娘。”
許悲看著蘇緣手中的酒杯,目光灼灼,恨不能兩眼噴火將那酒杯燒著了;東一心下更是駭然,雖說酒和酒杯都是席上早就擺好的,可誰知皇後常常有驚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