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了,你們眼瞎了嗎?他們醒不過來了,他們已經被雷劈死了!
屋外的哭聲更加淒厲,少女不由自主抬腿,搖搖擺晃走了出去。身子似是衰弱得緊,愣是提著一口氣對峙走到了屋外。
姐姐失控了,一把甩開弟弟,衝向少女:“你這個瘋子,我爹孃都死了,你卻在這裡畫畫!”
麵前又開端閃過很多人影,模糊是那對男女,模糊是這個焦嬌,他們或拿著棍子,或拿著火鉗,或用腳或用拳,抽她打她踢她……
“你們彆打她,她已經夠不幸的了,你們為甚麼還要欺負她?”他衝著打她的人喊。
耳邊驀地響起一對男女的對話聲,接著麵前便有兩個男女的影子飄過。
少女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兩具焦黑的屍身上,就是這對男女!固然被雷劈得焦黑,但是身上的衣服和那閃過的男女的衣服是一樣的。
本來跪在地上嚎哭的姐姐活力了,她騰地站起來,怒沖沖對著少女喊:“焦生讓你出來你就出來,你還犟上了是不是?如果不是你躲起來讓爹孃找你,爹孃如何會出來被雷劈到?你明顯聽得見爹孃在叫你,你為甚麼不該一聲?”
弟弟也瞥見了那兩個字,欣喜道:“姐姐,阿鶯說得對,我們哭再多眼淚也冇有效,爹孃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必須儘晨安葬他們,氣候太熱,屍身放久可就要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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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少女杵在原地一臉懵逼,姐姐氣昏了頭,她上前一步將少女推了個趔趄。
你叫我甚麼?阿鶯?我不叫阿鶯,我叫舒吭,舒吭一鳴的舒吭。
屋外的天空掛著彩虹,空中是經曆雨水沖刷後的潮濕與乾淨,若不是地上躺著的兩具焦黑屍身和那兩個鬼哭狼嚎的姐弟,麵前的一幕倒也賞心好看。
少女想對姐弟說,但是張嘴才發明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要沙啞的如公鴨嗓普通的嘎嘎聲。少女的心往下一沉:她的聲音……這是如何回事?
他衝少女喊:“阿鶯,聽話,快回屋裡去!”
“你這個掃把星,你還敢出來礙我的眼!”姐姐幾近一躍而起,弟弟眼疾手快及時抱住了她。
是剛纔阿誰少年!
“爹孃,你們醒醒!醒醒!醒醒啊!”姐弟的哭聲哭得民氣裡翻江倒海地難受。
她走到桌邊,伸手要去提茶壺的時候,麵前冒出光怪陸離的氣象,有精彩的茶器,有高貴的花梨紫檀花幾、葵花蕉葉花梨木凳、描金雕漆食案、大理石玉石屏風……它們熠熠生輝在麵前閒逛,與這四方桌上的白瓷茶壺茶碗的影子交疊抽離、抽離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