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管家返來,婚書一到手就要撕個粉碎的丁老爺聽了管家的回報,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說甚麼?焦家加價了,不要五百兩,要五千兩?”
丁老爺惱火道:“焦家的父母不是已經被雷劈死了嗎?莫非你們還對於不了兩個孩子?喊打喊殺的,他們還會不肯退婚?莫非不要命了?”
丁老爺歎口氣問管家:“和焦家的婚書拿返來了嗎?”
丁老爺負氣道:“讓他們告去吧,這五千兩銀子毫不成能給!”
管家向著丁夫人低頭道:“還是夫人賢明。”
“周遭百裡統統的大夫都請來過,最馳名的梁大夫都說公子治不好了,看來真的是迴天乏術……”
管家低聲道:“冇有,老爺。”
丁夫人長篇大論,逞口舌之快,不過是感覺焦家姐弟冇了親長,好欺負罷了。
“婚書……冇有取返來,”管家怯怯說道,“那焦家不肯交出婚書。”
“那你倒是屍諫呀!騙著我們做好人,你倒能夠做好人,討公子歡心……”
管家卻一臉凝重。
“公子的病真的冇得治了嗎?”充滿憂愁惶惑的丫頭的聲音。
娶一個娼/妓進門實在有辱家風,但是兒子已然得了不治之症,也就無所謂家聲不家聲,香火要緊。
星輝小築裡傳出嚶嚶的哭聲,時不時伴著低語。
他派去的人返來後一個個都害怕惶恐,紛繁說焦家有個短長的娘子會用樹葉殺人。他派去的人每個身上都有傷,由不得他不信。
丁老爺在間隔大床幾尺遠的處所就站住了再不肯上前。
“還是老模樣……”丫頭們唯唯諾諾答。
紗帳從床架四角垂下來,將床上的人襯得影影綽綽,那就是得了花柳病的丁家公子,現在正收回有氣有力的嗟歎聲。
丁老爺煩躁地問丫頭們:“公子本日如何了?”
丁夫人義憤填膺,唾沫橫飛,管家悄悄道:“老爺,夫人,焦家說了,如果丁家冇有和焦家退婚就讓公子另娶彆人,他們就會告到官府,讓我們丁家身敗名裂。”
管家道:“老爺,焦家並未說不肯退婚,隻是不肯交出婚書罷了。”
“莫靠近!”丁老爺一聲喝令,丁夫人猛地收住腳步,就像被人用釘子釘住了腳板,再不敢向前。
“彆哭,叫老爺夫人聞聲了,非扒我們皮不成。”有人提示。
丁老爺和丁夫人異口同聲驚奇道:“你說甚麼!”
管家說到了點子上,玉杏還等著過門結婚,而兒子的身子再擔擱幾日莫說插手婚禮了,隻怕插手的是喪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