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屍諫呀!騙著我們做好人,你倒能夠做好人,討公子歡心……”
管家向著丁夫人低頭道:“還是夫人賢明。”
等著管家返來,婚書一到手就要撕個粉碎的丁老爺聽了管家的回報,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說甚麼?焦家加價了,不要五百兩,要五千兩?”
丁老爺一下惱了:“那焦家竟然不肯退婚!”
管家說到了點子上,玉杏還等著過門結婚,而兒子的身子再擔擱幾日莫說插手婚禮了,隻怕插手的是喪禮了。
丫頭的哭聲彙成一片,卻儘量抬高,猶若暗夜裡的溪流潺潺悄聲。
管家卻一臉凝重。
丁夫人義憤填膺,唾沫橫飛,管家悄悄道:“老爺,夫人,焦家說了,如果丁家冇有和焦家退婚就讓公子另娶彆人,他們就會告到官府,讓我們丁家身敗名裂。”
娶一個娼/妓進門實在有辱家風,但是兒子已然得了不治之症,也就無所謂家聲不家聲,香火要緊。
“莫靠近!”丁老爺一聲喝令,丁夫人猛地收住腳步,就像被人用釘子釘住了腳板,再不敢向前。
丁老爺煩躁地問丫頭們:“公子本日如何了?”
管產業即道:“不過,老爺,那焦家說了,五千兩銀子不是白給的,不但能夠償還婚書,還能治好公子的病……”
丁夫人對勁,冷嗤道:“要我說,老爺你就不該結這門婚事,那焦家就是掉錢眼裡的人家,傳聞焦家伉儷私吞了尹家那孩子統統的財帛,卻還虐待她,這類人就是遭雷劈的命,現在不過是老天開眼死不足辜!有甚麼樣的父母就能養出甚麼樣的孩子,父母冇了,那焦家姐弟竟然還能仗著婚書訛錢,的確貪婪不敷,老爺,我們決不能滋長他們的貪婪……”
如果能保持老模樣就不錯了,怕的是一日比一日嚴峻了病症。
管家確認地點了點頭:“是的,老爺!”
聽著寶貝兒子的嗟歎聲,丁夫人忍不住就走上去:“兒啊,你本日好些了嗎?”
丁老爺丁夫人的神采比夜色還要黑沉,跟在他們身邊的管家低頭彎背,分外謹慎,恐怕一不謹慎就觸了黴頭。
丁老爺負氣道:“讓他們告去吧,這五千兩銀子毫不成能給!”
“甚麼冇有?”丁老爺不耐。
丁老爺惱火道:“焦家的父母不是已經被雷劈死了嗎?莫非你們還對於不了兩個孩子?喊打喊殺的,他們還會不肯退婚?莫非不要命了?”
“老爺,”管家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焦家要的錢未幾,五百兩罷了,公子的身子拖下去隻怕等不到拜堂,那玉杏娘子也不肯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