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我丟臉嗎?你這個毒婦,竟然調撥那瞎子去縣衙誣告我的鶯鶯兒,你用心安在?”尹老爺的聲音更大了。
焦氏跪在地上,一邊摟著兩個幺兒,一邊哭著道:“老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但是我也是為了老爺你啊!”
焦氏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放下兩個幺兒,膝行到尹老爺身邊,哭道:“老爺,你不能趕行娘走啊!老爺,孩子們不能分開本身的母親……”
尹老爺桌前擺著舒吭寫給他的信,字字戳眼,句句戳心,尤是那句“父可不養,兒卻不能不儘為人後代之本分,千裡歸家隻為重拾缺失十三年嫡親之樂,因為身有啞疾,恐父遭人群情,故而明德寺拋頭露麵,救人皆為長父之臉麵,增父之榮光,父卻疑兒,乃是兒不能得父之心也,統統都是兒的錯,繼母不容,兒自拜彆,縣衙公堂栽贓讒諂實在有辱父之名聲,為免父與繼母伉儷失和,兒分開尹家便是,自此,將兒對父之愛躲藏於心,天涯天涯,永表思念。”
舒吭在院子的玉蘭樹劣等他。
舒吭的淚落下來,滴在素雪的發上。
焦氏一震。
“你看鶯鶯兒從小冇有母親照顧,還長得更好!一身本領,你再看看你的孩子們,慈母多敗兒!”尹老爺氣不打一處來。
尹老爺彷彿忘了他當初是如何盛讚焦氏教誨孩子有方,五個孩子靈巧懂事的,現在乃至想著阿鶯之以是生來啞巴,是因為天縱奇才,讓她有救人高術,不免要讓她有所殘破。
焦氏幾近哭倒在地上,玉蘭看不下去了,往地上一跪道:“老爺,都是玉蘭的錯,不關夫人的事!”
焦氏見尹申大怒,哭得梨花帶雨。
還記得本日在郴州衙門,縣令是如何恭維於他的,縣令道:“尹兄,你我同僚,我卻冇能得你家之妙女,實在是低你一等。”
舒吭悄悄點頭,將一張信箋遞給焦生,焦生接過翻開來,清秀的筆跡鮮明映入視線:“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焦嬌當然可愛,可也情有可原,如果我早點替她治好眼睛,焦氏就無機可乘,焦嬌也就不會中了焦氏的計……”
“阿鶯……”焦生疾步走了疇昔,想起焦嬌去縣衙告狀讒諂她的事,焦生內心充滿了慚愧,他歉然道,“對不起,我替焦嬌向你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