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不再躊躇,命人拿了石塊火把,砸了水缸,燒了雪蓮,一時西院一片狼籍,世人皆都移步回“吃福”的大場。
明德寺每個月朔日中午都有吃齋宴祈福的風俗,是為“吃福”。
尹家被安排在二樓的配房,透過窗子正都雅見場院裡擺開的上百桌流水席,人頭攢動,笑聲不斷,好不熱烈。
這女子好樣貌也。
焦氏正糾結著,恰都雅見人群中的舒吭,她和焦生、素雪正坐在流水席上大快朵頤。
“老爺,你看!”焦氏像發明瞭新大陸似的,指著窗外,對尹申道,“阿誰啞巴竟然……”
杜學洲回到配房,興沖沖向姑夫人和老夫人彙報了舒吭救人一事,尹申和焦氏也從隔壁包間過來刺探訊息,聽了杜學洲繪聲繪色報告,尹老爺麵上些許衝動,焦氏卻多少有些悶悶不樂。
焦生不慌不忙道:“我家阿鶯隻問方丈一句,是性命貴重還是這花兒貴重。”
素雪扶著舒吭對杜學洲道:“娘子累了,要先歸去歇息了,表公子自便吧。”
“老爺,那啞娘子竟然和陌生男人敬酒!”玉蘭誇大地進步招調子。
氛圍中披髮濃濃的腥臭味,世人皆都捂鼻,從地上覆蘇的七人最是駭異,這些噁心的蟲子竟然是從他們肚子裡爬出來的嗎?那是如何爬出來的呢?
杜學洲鎮靜道:“是的,早上外祖母便命我去小彆院請mm一同來明德寺吃福,冇想到mm卻先行一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外祖母、母舅和我母親他們正在二樓的配房雅座,mm和我一起上去吧,大場院人多眼雜,多有不便……”
杜學洲當即一溜煙出了配房。
“mm,你可太短長了,真給我們尹家長臉。”杜學洲上前,衝動說道。
舒吭已經大步走到水缸中間,伸手一下折斷了此中一隻雪蓮。
“出了甚麼事了?”隔壁配房,老夫人、姑夫人、杜學洲和杜家兩位娘子一起吃齋飯,聽到外頭的喧鬨聲,老夫人問道。
“小娘子有何貴乾?”舒吭已經闊步走來,方丈有些錯愕。
方丈擦了擦眼睛,公然見七人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站起家,七人都歪歪扭扭,貌似很痛苦。
方丈向舒吭點頭見禮,道:“多謝小娘子仗義互助,還請小娘子為圍觀大眾解惑。”
方丈沉吟一刻,還是不能當即做出決定。
焦氏忙笑吟吟道:“老爺,您不要起火,說到底她現在和我們尹家可冇有任何乾係,她的身份本來就疑點重重,老爺如果冒然管束她,她若真是個騙子,豈不讓她鑽了空子?覺得老爺承認了她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