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鶯說的阿鶯的,她一個啞巴能說甚麼話?”
素雪跟在她身邊,輕聲問道:“尹娘子會操琴?”
焦生走過來,行動輕鬆,聲音愉悅。
“你考慮好了嗎?”焦生來敲焦嬌的屋門,“素雪的傷好得差未幾了,阿鶯說我們明日就啟程了,姐姐,你到底是要與我們同業,還是留下?”
而舒吭兩指一彈,蛇膽就被彈進了素雪口裡,伸手一敲,素雪的下巴就被合上了。
阿鶯,你在這裡餬口了十三年,就算再痛苦,也有些許的捨不得,對不對?
喊聲未落,舒吭已經剝去蛇皮,剔出蛇膽……
舒吭再次彈脫手指,一道綠光射了出去,老鷹收回一聲淒厲叫聲,直直從空中掉落下來,連同那條被剝皮的蛇。
不能說話,就是說說不了實話,也說不了謊話啊。
氛圍一時變得凝重,聽焦家姐弟報告了父母突遭橫禍而亡,顧老伯不甚唏噓,道一句:“節哀順變。”
舒吭轉頭看土坡上坐著的素雪,日光底下,她頭臉的燙傷觸目驚心,裸/露手臂上留下的鞭打的血痕更是光鮮,舒吭的眉頭微蹙,神情有些凝重。
焦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素雪更是驚叫起來:“蛇啊!”
焦嬌非常糾結,她當然驚駭一小我留在村莊裡,但是她又討厭阿誰啞巴,看一眼都想殺了她,是她害她的父母被雷劈死,是她搶走了她的焦生,誹謗了他們姐弟的豪情。
“蛇……蛇被老鷹吃掉了。”焦生失落地低呼,還覺得今晚能吃到一頓甘旨的蛇肉呢。
但是,尹家在那裡呢?
焦家伉儷每年見到顧老伯來都會兩眼放光,因為見到顧老伯就是見到白花花的銀子啊。
舒吭微微一笑。
焦生滿懷打動:“感謝你,阿鶯,我既不放心你一小我回尹家去,又不放心姐姐一小我留在鄉間,帶著姐姐一起陪你回尹家,這是最好的,現在好了……”
丁公子出世於和順繁華鄉,而焦嬌也獲得父母寵溺心疼,但是這二人卻少有教養,不及在後母虐待中長大的素雪一成仁慈。
焦嬌頓腳:“焦生,你氣死我了。”
合法顧老伯和焦家姐弟熟人酬酢的時候,舒吭已經踱步到一架古琴前,目光掃過古琴時麵色微滯。
焦生淡定道:“焦嬌,去了城裡自有分曉。”
舒吭的目光卻落在一旁草叢裡,依罕見窸窣遊動的聲音,舒吭專注地盯著草叢看了一會兒,說時遲當時快,舒吭驀地脫手,便從草叢裡抓出一條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