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一愣,隨即拱手相謝,就於席上問起。中間劉璋很有些沮喪,曉得孔融這麼說,那是必定不會留下了。隻是對於他如此慎重其事的保舉,也是起了獵奇之心,不由豎著耳朵聽去。
劉焉大喜,連連點頭稱謝。一邊嗬叱中間劉璋上前伸謝。劉璋聽到鄭玄之名,心中也是一動。此人在東漢末年,實在是個絕頂牛叉的存在。
這番話喊出,一腳方纔踏上車子的孔融身子一震,險險冇又一頭栽了下去。轉頭哭笑不得的瞄了他一眼,這纔再次登車。
劉焉挾著劉璋一向送出府門,立於階前相送。看看孔融即將登車,劉璋童心忽起,望著孔融叫道:“小子聽聞先生兒時讓梨與人,本日得了先生情麵,轉頭定令人奉上大梨一筐,以解先生之饞,先生可千萬莫要推讓哈。”
說到這兒,微微一頓,抱拳笑道:“本日得見公子高才,感念其一番苦心,這文武二道,如何選定,便有使君自定。”
想到這兒,哪還容劉焉決定學甚麼經義,立頓時前一步,急道:“便請先生為璋薦於童師門下。”
孔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閉目很久,微不成察的搖點頭,轉頭對劉焉道:“使君之子,非是凡才。以融所料,那西席恐實難請。融向日遊學,曾識得一二高士,今薦於使君,唯望能有所助益。”
劉璋在旁看得清楚,心中感念孔融先容童淵,也不再拆台,想想前麵洛陽的各種混亂,當下可貴的正色道:“先生不去洛陽也好。以小子所料,洛陽之地,他日必生大亂。先生此時若去,冇的隻是趕渾水罷了。一個不好,怕是還要有性命之憂。”
“啊!”劉焉輕啊出聲,吃緊問道:“文舉但是說的那位經學大師,被陛下禁足的那位鄭玄鄭康成嗎?”
諸般之事做完,孔融這才一抖大袖,起家告彆。劉焉令人取出金珠一盤相贈,道是權當進京糜費。孔融轉頭看了一眼劉璋,苦笑點頭道:“融現在另有何顏再入洛陽?此去,自當返回青州,放心學問罷了。”
“肄業之道,不過乎文武二途。這文道嘛,不知使君可知鄭玄其人否?”孔融目光掃了眼劉璋,隨即向劉焉問道。[
他此言一出,劉焉與孔融俱皆一愣。劉焉隻道自家這死孩子又來拆台,不由的瞋目瞪了他一眼。孔融倒是深深看了一眼劉璋,低頭如有所思。
馭者長鞭一甩,打個鞭花,車軸粼粼聲中,垂垂往外不見。
當晚回屋,與釵兒話彆,小丫頭倒是哭紅了眼睛,便常日羞於讓劉璋做出的行動,也是半推半拒的默許了。劉璋心中感念,自有一番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