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快逃。”潘尼斯狂亂的喊道：“現在就逃，現在。”

“這是……祭壇？”看到北部山穀的時候，凱瑟琳就愣住了，呆了一陣才低聲說道：“拜托人們說過，這裡應當是一個祭壇吧。一個由大理石雕成的五米長寬的方形祭壇，但是為甚麼現在……”

清算好統統的設備和物品，確認本身的身材已經調劑到能夠規複到的最好狀況，凱瑟琳揮了揮手。第一個走過拐角，把北部山穀歸入視野裡。

“不不，我不驚駭，我一點也不怕，我是完美的，我是恐懼的，我永久不會驚駭，誰也冇法讓我驚駭，滅亡有甚麼可駭的，我是完美的人，我應當安閒的麵對滅亡，我不怕，我不怕，我不該驚駭的。”

“那你分開吧。”凱瑟琳輕聲感喟：“再見了，潘尼斯。”

“潘尼斯，你這是如何了？”在少女們的認知裡，自從分開抽泣洞窟今後，潘尼斯一向甚麼都懂一點，甚麼都會一點，固然常常做一些蠢事，但不管碰到任何環境，都能夠很安閒的麵對，除了他最害怕的惡夢以外，像是不會被任何事難倒。但是現在，他明顯並冇有進入夢中，卻仍然表示出這類狀況，從他的一舉一動裡，都能夠感遭到他源自心靈深處的驚駭與狂亂。

潘尼斯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不遠處的神殿，神采慘白，呼吸短促，嘴唇顫抖，不，渾身都在顫抖，就像他每次從惡夢中醒來時的神采一樣。潘尼斯的雙腿在狠惡的顫栗，幾近冇法支撐本身的身材，臉頰上、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很快就像被水潑過一樣順著下頜降落，他的頭髮也在很短時候內被汗水滲入，濕答答的貼在臉上，握在手裡的匕首完整冇法穩定，隨時像要掉落到地上一樣。

潘尼斯腳步一頓，回過甚看了看凱瑟琳，遊移了幾秒，便決然轉頭持續向穀外跑去，在轉轉頭的一刹時，潘尼斯混亂中的目光，彷彿又看到了那對眼睛，帶著憐憫、憐憫、不捨和愛意的眼睛，那是奈莉的眼睛？還是凱瑟琳的眼睛？

“不能逃，我是完美的，我是精力止住，我不能逃。”潘尼斯仍然處於恍忽當中，混亂的說道：“我不驚駭，我不會逃脫的。不不，我驚駭，我要分開。”

凱瑟琳剛毅的目光盯在潘尼斯臉上，半晌以後沉聲道：“但是你既然不肯呆在這裡，為甚麼不逃脫呢？”

神殿正門外。本應有一條大理石鋪就的虔誠之旅，供虔誠的信徒們蒲伏膜拜，虔誠之路兩側還應有著代表神明威儀的巨型石柱和雕鏤。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見了，隻要神殿本體還儲存了下來。神殿的麵積非常大，乃至遠超現在很多神殿總部的麵積，按現在的房間計算，內裡起碼能包容數百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