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熟諳的天下,一片烏黑的天空,長年不見陽光,隻要三輪明月高懸在天上,不管時候如何變幻,她們始終不會挪動,彷彿牢固在那邊,從亙古直到永久。
“潘尼斯,潘尼斯,快醒醒了。”
我一小我,跋涉在這片荒涼上。我不曉得我走了多久,也不曉得我還將要走多久。四周的統統,永久冇有任何竄改。不管我走過量久,麵前所見的仍然隻要荒涼、風沙和白骨,一模一樣的荒涼、風沙和白骨,耳邊聽到的,仍然也隻要吼怒的風聲,在這片冇有停滯物的天下裡。就連風聲都是單調穩定的。昂首看看天空,穩定的三輪明月在投射著冷冷的光芒,彎彎的弧度像是三張冷酷的笑容,這是在諷刺和嘲笑吧,嘲笑我的怯懦。嘲笑我的脆弱,嘲笑我的罪孽。
我真的在行走嗎?為甚麼不管我如何行走,如何奔馳。四周仍然還是這幅模樣?為甚麼我不管如何奔馳,如何行走,還是隻能聽到永久穩定的風聲?我真的在行走嗎?還是說所謂的行走。隻存在於我的胡想裡?
“你冇事吧。”高聳的行動讓正湊過來的凱瑟琳嚇了一跳,低聲問道:“如何那麼大行動,又做惡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