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畦和陳管家又籌議了半日,瞧著天氣已晚,也就往衙門裡去,還是尋到劉師爺,聽容畦說了來意,劉師爺倒愣住,過了會兒才道:“容兄弟,你果然仁義,就算我,也想不到這麼做!”
“嶽母所說,小婿曉得,但是叔叔待我,恩重如山,即使為這件事,對我有冷淡,可總也要隻記好不記歹。何況這也是……”
那頭要的銀子,必定不是個小數量,這個數量,憑陳管家和容畦兩人,是如何都湊不出來的。需求容老爺手書,到時牢裡牢外這麼一擔擱,那擔擱的日子就很多。鄭三叔也曉得這個事理,但是本身半子,真是當兒子一樣看。
容畦又是一揖,也就跟劉師爺往內裡去,陳管家等在內裡,翹首瞻仰,不曉得這件事能夠做出來?
“胡說!”鄭三嬸心疼半子,開口就打斷他的主張:“你啊,還是聽你嶽父的,先往牢裡送些銀子,然後等過上些光陰,再放出來!”
想著已經是七月中,仳離期也隻要一個來月,這會兒新郎官自請代替去下獄,不免會讓人感覺不吉利。嫣然隻淺淺一笑,人這輩子,忌諱太多,就不好了!
此次打斷容畦話的是鄭三叔:“胡說,你小孩子家,隻覺得這是個機遇,但是你不曉得進到牢裡,那可不是好受的!”
容畦明白,如許的大張旗鼓,總會有人報到天子那邊,從這到江南,就算快馬加鞭,來回也要一個多月。不管如何,一月以內,總要有成果,不然的話,天子命令放人,莫非還能拗著不放。
“叔叔體弱,怎能在牢裡多待些日子?我本日來此,是想和三叔三嬸說,我要代叔叔去牢裡,既然那邊想要銀子,定會把人一一叫去,然後,我要去……”
“你,你,你不是?”容老爺說了數個字,可冇有一個字是說的圓轉的,容畦已經對容老爺拱手:“叔父對我有大恩,此次遭難,我不能袖手旁觀,幫不了叔叔甚麼,隻能代叔叔下獄了!”
鄭三嬸見女兒隻笑不說話,重重地戳了她額頭一下,也隻要如此了,不然還能如何?
“叔叔若不來救我,又如何呢?”容畦的話讓容老爺的眉皺的更緊,接著冇說一個字就跟獄卒往外走。另有獄卒過了把牢房門關上:“容三爺,您先耐上幾日,您放心,劉師爺都和我們說好了,不會難為你的!”
容畦已經走到門邊,對著內裡道:“嫣然,這一去,我不曉很多少日子纔會返來,萬一……”
容老爺現在是真的冇想到,瞧了容畦半響才道:“莫非你覺得,代我下獄就能讓我承諾你那門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嗎?”容畦看著容老爺,如同之前的很多次一樣:“這不是一回事,我這是報叔叔的恩,並不是用這個威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