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如已經笑嘻嘻地拉著容畦進門:“小容,你啊,甚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太拘禮。這雖是我嶽母嶽母家,可你也是熟人,還要像客人似地站在外頭做甚麼?”
這話讓容畦心中更加酸了,他接過丫環遞上的茶,儘力讓麵上笑容穩定:“多謝嬸子了。我的婚事,叔叔說,”
“嶽母,小婿的嘴可不是抹了蜜似的,本來就是如許!”程瑞如又叫起來,容畦不由昂首往裡屋瞧去,隔了這繡了蘭花的簾子,背後就該是本身的心上人。可很快,就不能去想她了。她是本身結義兄長的老婆,是本身的大嫂,是本身,永久都不能去覬覦,去馳唸的人。忘了,該忘了,而是要笑著祝他們白頭到老,恩愛白頭!
說著鄭三嬸就指著那些東西:“瞧瞧,這些嫁奩也要跟著你去。到時啊,但是場麵呢!”
數了數,光大元寶就有十個,小元寶十兩的二十個,五兩的三十個,統共八百五十兩,全給嫣然壓箱。看著這一片銀光閃爍,嫣然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娘,這些,不免……”
鄭三嬸笑眯眯對容畦道:“容小哥也來了,你也不是外人,快些出來坐!”容畦點頭,又對一邊的鄭三叔拱手,鄭三叔今兒的笑容就冇變過,見容畦對本身施禮就伸手拍著他肩膀:“哎呀,若不是身份限定,還真想……”
說著鄭三嬸就把女兒拉了坐下,把這些東西一一指導,除了那些仆人家賞的,另有嫣然的祖母留下的,另有鄭三嬸從女兒很小時候就攢的,七七八八加一起,光金飾頭麵就有七八套,珍珠的寶石的金的銀的。好料子就足足兩箱子,綢的緞的絹的羅的。鄭三嬸又拉出一個小箱子,內裡是滿滿鐺鐺新鑄的大小元寶,大的五十兩,小的十兩五兩。
程瑞如這一口一個嶽母,叫的鄭三嬸非常歡樂,卻讓容畦心中如被刀割,但這事怪不得彆人,隻能怪本身。容畦對走過來的鄭三嬸拱手道賀。鄭三嬸本就喜好容畦,現在瞧著容畦更加紮眼,隻恨本身閨女生的少了,不能把容畦也招做半子,不然的話,如許兩個孩子都做了本身半子,那才叫頭一份的光榮。
“以是隻要這麼些。不過你爹給你籌辦了個小莊子,不大,兩百畝地,可貴的是水好,到時你想種些甚麼吃都成!”見鄭三嬸又要去翻箱倒櫃,嫣然倉猝禁止:“娘,家裡可不是隻要我一個。”